回到家,劉亞寧抱著女兒坐在椅子上聽丈夫怎麼說。
孔營長沒辦法,直接跟自己老娘攤牌說了自己不能生的事情。
孔營長老娘姓李。
如同晴天霹靂,李大媽腿都站不穩了,哭著捶打著孔營長:“你個悶嘴葫蘆,這麼大的事怎麼能不跟我說一聲呢!我差點就成了孔家的罪人。”
打完兒子,李大媽又想來抱抱孔美心。劉亞寧又直接踹了她一腳,這輩子,她都不會讓這個老虔婆靠近自己的女兒。
李大媽被踹懵了,回頭向兒子求助。
孔營長硬著頭皮勸自己媳婦:“亞寧,你看現在事情都說清楚了,媽也知道錯了,咱們安心過日子吧。”
劉亞寧心中一片淒涼,她知道這個男人沒擔當,但是沒有想到這個男人連女兒差點被害的事情也能糊弄。
“讓你媽明天就滾回老家,再也不許出現在我麵前。以後你的工資全部上交,一分錢也不許寄回去。”劉亞寧開出自己的條件。
孔營長不樂意:“可以讓媽走,但是多少得給媽留點養老錢吧,我……”
劉亞寧不想聽這些,打斷他的話:“沒得商量,不然我就魚死網破。你不能生的事,你媽乾的事,我就全捅出去。你這輩子也彆想著升職了,大家一起不好過。”
孔營長跟李大媽抱頭痛哭,劉亞寧冷眼看著他們表演,最後又要求他們簽下字據。
“我不信你們,這字據就是證據。你媽要再敢來島上,你要敢偷偷摸摸寄錢,我就拿這份字據到領導那。”
李大媽含淚離開了海島,在不知情的群眾眼中,就成了兒媳婦容不下李大媽,逼著李大媽離開。
陶芹靜靜地聽著,柔聲問:“孔營長聽起來也不是良人,你就沒想著離婚?”
劉亞寧搖搖頭:“想啊,當時就想離婚。可是不說離婚手續有多煩,離了之後,我能去哪呢?娘家也不要我了,學校又回不去。我沒有錢,美心怎麼養?難不成再落那死女人手裡嗎?”
陶芹有種深深的無力感,重生以來,她看到了太多女人為了生存而掙紮。就劉亞寧這種情況,也得再過個好多年才有好轉。
“那你為什麼老是罵你女兒,你這麼愛她,不應該捧在手心裡?”陶芹覺得不對,疼愛女兒的母親不該是這個樣子的。
其實劉亞寧自己也沒搞明白:“我是愛她的,但是有時候我看見她又會覺得很焦躁,就忍不住罵她。”
在後世,大家很容易就能看出劉亞寧心理出了問題。她大部分的苦難都是由婆家而起,她想逃離,但是又因為舍不得孩子隻能委屈自己,所以她一直在內耗,控製不住自己罵孩子。
陶芹努力回想後世那些治理方法,嘗試性向她建議:“你之前當老師的,那文化素養應該比一般人高一點吧?有沒有想過試著投稿呢?寫作、寫詩、畫畫都可以。你可以去各大報社試著投遞一下。”
“投稿?”劉亞寧若有所思。
“嗯,不要光把自己局限在這個院子裡,你可以把注意力轉向其他地方。”
這時,沈立冬也過來了:“媽,我麵條擀好了,下鍋就能吃,大家一起來吃吧。”
陶芹開口想請劉亞寧過去吃,劉亞寧搖搖頭:“美心讓她多睡一會吧,待會醒過來沒看見我,她會心慌。大媽,麻煩你把麵條給我一些吧,等美心醒了,我再煮。”
劉亞寧跟陶芹接觸時間不長,但就是覺得投緣:“大媽,你在的這幾天,我能不能來找你啊?”
陶芹當然願意啊,於是後來的幾天,劉亞寧經常會過來小坐一會,整個人開朗了不少。
趙春芳還挺驚奇,自己婆婆這麼有本事啊,隔壁那麼難搞的對象都能聊得來。
當然,她麵上不顯,繼續帶著陶芹跟沈立冬逛海島。
海島有一處懸崖,很低,但是那邊風景特彆好看。
這天,沈立春也休息,四人就一起去了這一處地方。
陶芹第一眼看到,就知道這地方肯定很適合拍照。
可惜現在照相機珍貴,也沒必要花這個錢。要是像後世一樣,手機普及,那自己一定要帶條最好看的絲巾,好好拍幾張照片。
“這時候要是有個畫家多好啊,能把這地方的美麗給畫下來。”沈立冬文青氣質突顯,隻恨自己不會描述。
“振東就會,秋分經常要繡花,他給秋分描樣子的。”陶芹誇了一把自己女婿。
沈立春鼓勵自己弟弟再學一門手藝:“立冬,你去學唄,學好了,給我們全家都畫一幅。哎,對啊,我們還沒拍過全家福呢,等我跟春芳下次回家,咱們一起去照相館拍一張吧!”
“好啊,哥。那你下次回來提前說,我讓媽給我做身新衣服。”話題已經跑到全家福上了,沈立冬已經不可惜這地方不能畫幅畫了。
陶芹瞪了他一眼:“你二哥一家還沒回來呢,而且你怎麼不說抓緊找個媳婦幫你做身衣服呀?立春,這邊家屬裡有適齡的姑娘嗎,趕緊給你弟弟介紹一下。”
沈立春笑得特彆大聲,完全不給自己這個弟弟留麵子:“真可憐,娶不到媳婦的弟弟。行,誰讓我是哥哥呢,我幫你留意。”
趙春芳還沉浸在畫畫這個問題上,她總覺得自己看到過誰會這手藝。
沈立春知道媳婦的強勁,勸她:“不重要的事情就不要想了,我們又不是真的要畫下來。就算有人想畫,這島也不讓人亂畫啊。”
“可是方華姐就畫過島的樣子啊。”沈立春這麼一說,趙春芳立刻就反駁,而後一拍手,“立春哥,我想起來了,我之前去方華姐家借東西,她去樓上拿東西的時候,我看見桌上有張白紙被報紙蓋著,就偷瞄了一眼,發現是海島的樣子。當時就方華姐一個人在家,報紙上還沾了墨水,說明是剛畫的,那就隻有方華姐畫了。”
沈立春的臉色立即變得嚴肅起來:“春芳,你真的看到過?”
趙春芳不知道沈立春為何換了副表情,不過還是認真回答:“嗯,看到過的。”
“春芳,這件事先誰也彆說。你陪著媽,我有事先走一步。”
之前開家屬聯歡會,方華可是說過自己沒上過學,不會寫字,不會畫畫,什麼都不會的。
沈立春記性很好,他肯定方華當時就是這麼說的。
這事得向領導彙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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