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行李箱,經過老陳的手,但當時行李箱的重量沒有問題。”
蕭段铖握著方向盤的手心沁出汗水,“他也是今天才到的櫻花國…就像是刻意在機場等我。”
“除了我,你還有沒有把行蹤告訴過彆人?”淩硯皺眉。
蕭段铖:“我的行蹤是公開的,不是什麼秘密。”
“這麼說,就算那個絡腮胡在機場遇到你,也是合情合理的咯。”
溫瑾身體向後一靠,“那很奇怪哎,你們難道沒有聽到機場外的槍聲?也沒見到歹徒被安保人員製服?”
說起來,來到警視廳的這兩個小時裡,內部似乎並沒有人對淩硯遇襲的事上心。
子彈都交出去檢測了,那殺手呢?
難道這一晚沒有審問嗎?
“確實沒有槍聲……不對……”
蕭段铖回想著到咖啡廳時所見所聽,“當時我看到咖啡廳裡有個員工熱晚餐,緊接著微波爐裡發出了兩聲特彆大的聲音,把邊上路過的旅客嚇了一跳。”
“其中,有兩名櫻花國男人去和服務員對峙,並且發生爭執,鬨的聲音很大。”
淩硯接道:“也就是說,微波爐裡發出的聲音掩蓋了外麵的槍聲,爭吵吸引了你的注意力。”
蕭段铖隻覺得喉頭發緊,“後來就是遇到了老陳,他出現的時機太巧了……包括你們說凶手已經被安保人員製服?我出來的時候並沒有看到。”
他抓著方向盤的手又緊了幾分,手臂上青筋暴起,“我們的路線是一致的,抵達目的地也就相差五分鐘,但我開的那條路暢通無阻,並沒有發生過車禍。但是……”
“但是,發生監控路段的車禍卻明明白白被拍了進去,道路監控無法在這麼短時間作假。”
淩硯靠在椅背上,冷冽的目光看著從空中飄零落在地上的綠葉。
“你懷疑這一切都是老陳搞的鬼?”蕭段铖還是無法相信。
老陳是他師傅培養出來的線人,後來師傅退休後,老陳這條線一直都是蕭段铖負責。
淩硯:“他是怎麼跟你說的?不放心你,怕你一個人在櫻花國沒有照應?”
蕭段铖苦笑,“你說對了。”
“好了,你們也就隻是懷疑罷了,找到那個絡腮胡大叔不就完事了,這一路上也沒有個什麼小區啊,一輛自行車,他那兩條大象腿能蹬多快。”
溫瑾是對絡腮胡沒什麼好印象。
就算對方曾經立了多少豐功偉績,那也與她無關。
“警視廳內我沒有看到什麼穿著維修工工裝的男人,他去追那個人做什麼?”
蕭段铖一直都放慢車速,一路上周圍沒有一輛車,就連路邊飄下的幾片落葉他都細細觀察著。
唯獨那比落葉還大的龐然大物沒有著落。
“會不會走的小路?”溫瑾問道。
她撓了撓頭,還是問回剛才的,“你們還沒跟我說那個辦公室裡的人是誰。”
經這麼一提醒,老陳的嫌疑在二人心中無限擴大。
“他剛才來叮囑我和溫瑾的時候,我就覺得他不像是老陳。”淩硯沉思道。
蕭段铖的臉色也不太好看,“兩種可能,一,老陳遇害,有人偽裝成他的模樣混入警視廳;二,老陳叛變,投入了那個人的麾下。”
淩硯很清楚,走廊儘頭倒數第二間辦公室裡的人是誰。
“你們對話能不加密嗎?都是一條船上的,你們可以找我做顧問啊。”
溫瑾上前,兩隻手扒拉在前麵的兩個座椅,一顆小腦袋擠在中間,左看右看。
“新島大哉,搜查一課本部長。”
淩硯脫口而出,又看了眼溫瑾,賤兮兮道:“就你這細胳膊細腿的,腦子也不太好使,顧問就算了吧。”
“行吧,你都說出人家身份了,我就不和你計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