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為什麼雕像上麵的名字被抹掉了?”
大家聞言湊近一看,發現雕像下麵的一個人名像是被人用刀磨掉了,隻留有模糊的輪廓。
“真的耶,但這個雕像應該就是黑父吧?”
“搞什麼,為什麼把名字磨掉了,本來就是這樣嗎?”
“是被反教者泄憤抹掉的。”裴季澤突然出聲說,“黑父教會發展到後麵,出現了一批反教團。”
涉及到信仰的東西總是會有極端的人和事出現。
眾人了然地點頭,繼續往前走。
走到禱告的長椅前,人群排起了長隊,前方的人依次走到台下,台上的桌子上放著一隻緊握的金銅手臂。
裴季澤靜靜地看著麵前熟悉的場景,血色一點點在眼前彙聚。
當年父母在這雙銅手麵前被雙雙射殺的場景記憶猶新。
那天的黑父教堂來了兩撥人,一方身著黑衣,帶著滿臉的恨意,一方身著西裝,就站在雕像下麵。
他們爭吵了許久,直到有人掏出手槍。
血色掩蓋了一切,黑父的名字也被永遠抹去。
“裴季澤,你呆在那裡乾什麼?”
京媛熙的聲音突然將裴季澤喚醒,他抬頭發現已經距離前麵的京媛熙有了很長一段距離。
“沒什麼,隻是突然有些感慨。”
裴季澤露出笑,快步跟上去。
他們沒注意到在不遠處,有一個頭戴黑色鴨舌帽的人快步離開了這裡。
教堂和莊園實在大,單純參觀都要兩三個小時,同學們四處散落在各個地方拍照打卡。
京媛熙又重新回到了雕像下麵,她彎腰仔細看著上麵被磨掉的紋路。
“黑父教會大約是在十年前徹底解散的,聽說教會的神父,也就是會長夫妻倆,在這裡被反教者射殺。”
來的人是丁川旭,他似乎對這段曆史極為熟悉。
京媛熙起身,偏頭問:“為什麼會解散,教會不是最能穩住人心的嗎?”
“五十年前確實是這樣,那時候的黑父教會非常強勢,整個亞特蘭國沒有勢力能與之抗衡,在那個信奉神的時代,突然出現一個信奉人的教會,可想而知會有多令人瘋狂。”
丁川旭的語氣帶著一絲崇敬。
他很敬佩黑父,也很敬佩黑父教會。
“教會裡的人信奉黑父,更重要的是他們都是乾實事的人,傳說隻要有人向黑父禱告,黑父就會給他們一大筆資金,拿到這筆錢之後,教會的教徒開始瘋狂建產擴地。”
京媛熙能聽出這個“黑父”在當時有多膽大。
那個年代,錢就是地位,就是一切,可他卻願意把錢分給其他人。
儘管最後取得了成功,可這也需要巨大的勇氣。
京媛熙點頭說:“教會的人有著統一的信仰,他們會比一般人要堅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