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當黎明的第一抹陽光灑在海堤上時,人們驚奇的發現,浩瀚的無垠海竟化為了金褐色,但當人們反應過來時才發現,海,竟不見了!
目所能及之地,隻剩下了一片茫茫無際的沙海。
星閣內,一中年男子正若有所思的望著窗外突然消失了的無垠海。
“因為昨夜的海霧,所以巡邏的守衛都沒有發現這異常。”男子左手邊不遠處一名身著鎧衣的男子說道。
此人正是坐鎮於這座星閣的鎮守宇衡,但此刻麵對眼前這位中年男子卻絲毫不敢露出他平日的那份傲氣。
“而且一般隻有冬季到來前無垠海才會發生這種事,但這次卻,難道就如公主之前說的那樣……”宇衡緊接著自顧自的說著,但停留在嘴邊的後半句話也表明他對此事的難以置信。
眼前的一切不得不使中年男子重新審視即將到來的大劫。
“父親可在?”此時屋門處一女子的聲音響起。
“殿下。”宇衡朝身邊經過的赤衣女子行了個禮
“是漪兒啊,有什麼事嗎?”看到女子的那刻中年男子就已經收起了那副嚴肅的樣子。
“這件事我也聽說了。”龐清漪一眼就看出了兩人現在的心中所想。
“怎麼,對經營靈寵宮不感興趣了?也是,你們姐妹三人,清漣愛權,你呢,愛財,而清瀧她,多情。”
“清瀧妹妹回來了,父親難道不知?”
龐朝陽搖了搖頭道:“自從她母親離開後我就虧欠了她太多,現在的她肯定還在記恨著我當初為什麼沒能救下她的母親,而每當我看見她,就會想起以前的種種過往,不見,也許是對她我的最好安排,對了,不談這些陳年往事了,漪兒你肯定不會無緣無故的跑來,說吧有什麼發現。”
龐清漪也知道那件事對眼前這位中年男子打擊很大,也對,看著心愛之人在自己麵前死去,那種無能為力的感覺一定很難受。
小時候龐清漪有與那位二娘相處過一段時間,她心靜如水、待人和善,就連對待自己都視如己出,但最終卻因為王庭的內部權利爭奪而死,這何嘗不令人惋惜。
收拾了下心態龐清漪麵色凝重的說道:“恐怕我們現在還得請二伯來一趟了。”
不一會,一位黑臉男子走了進來,倒不是說這人臉黑,隻是整天吊著一副陰沉沉的臉,就像是有誰欠了他什麼似的。
隨便找了個地方坐下,見幾人的氣氛很是奇怪,龐邢倒是先開口了。“要不是小侄女,我都懶得來見你們兩個家夥,怎麼,小侄女向來是無事不登三寶殿,說吧,這次又是為了什麼?”
龐清漪將沏好茶遞給眼前這位二伯道:“數年前絕寂山脈腳下的遭受到一次靈獸入侵,聽說那時二伯你是遇到了一隻銀宇聖靈龍,但以當時二伯剛突破到化形境的實力最終卻僥幸逃脫了。”
“反正說了你們也不信,我都在這為你們看了五年門了,也不差最後的這點時間。”龐邢說到這起身就要走。
“我見到了二伯所說的那個魂胎,所以我相信當初二伯所說的,即使那座城會被抹去,那清漪也要感謝二伯,如若不是二伯你,那麼可能整個星月域,甚至這片人土都將不複存在。”龐清漪話裡很是真誠。
“你,你見到了?”龐邢突然快步上前,心情很是激動。
“還請二伯詳說當初那件事。”龐清漪見二伯心情平複了些才繼續說道。
龐邢這才坐下開始講起了那件事的經過。
“唉,此事也是說來話長,當年我受一位友人之托前往絕寂城尋一種藥,可就在我進城後不久就發生了那件事,可它們並不是入侵,它們在逃,在恐懼,它們身後好像發生了什麼大事,出於好奇我就順著蹤跡前往了絕寂山脈深處。”
龐邢深呼了一口氣繼續說道:“也就是在那時我見到了那隻銀宇聖靈龍,見到它的第一眼我就已經後悔了,而它卻高傲的似乎並不擔心我會逃掉,它甚至很享受這種獵殺,那些靈獸部落裡的大首領大多都被它當做了食物,而那些不夠強的它都懶得去看一眼,也就在我準備放棄時,一道黑影出現了,我分不清他是人還是其他什麼,隻是在昏迷前看見他將那隻銀宇聖靈龍打的節節敗退,後來的事情你們都知道了。”
“原來是這樣,怪不得怪不得。”龐清漪恍然大悟道。
“你都知道些什麼。”龐邢急忙追問,那件事仿佛早已化作了他的心結。
“二伯你昏迷前所看到的魂胎,我在一個人身上有見到,隻不過他過於年輕,而且據我感應到的,他的實力不過才念控境,應該不是二伯所見的那位督陣境神秘強者,但巧合的是在見到他的同一天,一直沉睡在我體內的天佑靈有了反應,於是按照它的指示我將他帶去了禁地,。”龐清漪開口,但一雙眸子卻總望著窗外那浩瀚無垠的沙海。
“天佑靈?可是禁地守護靈?”終於,龐邢還是問了一句,但望向眼前這位小侄女的目光中卻滿是不可置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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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事說來話長,總之在各種巧合的緣由下,它與我締結了靈諭,現在的我已是這禁地的守望者。”龐清漪滿臉苦澀的說道。
也是這句話令幾人沉寂了良久,突然,一聲嗬斥打破了房間內的寧靜。
“那座結界一旦散去,裡麵的那些東西就會逐漸蘇醒,你可知這意味著什麼!”
“漪兒知錯了,但那禁地的結界早已破爛不堪,裡麵的東西跑出來不過隻是時間問題,那既然天佑靈選擇了他,不如放手一試,如果呢。”龐清柔急忙開口解釋,顯然龐朝陽這一反常態的語氣著實嚇到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