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途,你說你在軟香巢醉酒一宿,可有人證?”
夏履巋冷哼一聲,沒有被蕭途帶偏。
“回陛下!”
“草民宿醉期間,軟香巢寒酥姑娘照顧了草民一夜。”
“陛下若要求證,不妨將寒酥姑娘請來一問便知!”
夏履巋嘴角抽搐。
簡直是荒唐!
堂堂禦書房成了停屍之地已然不祥,再一個妓女,這成何體統?
蕭途這混賬小兒莫不是存心的吧……
夏履巋無語的給冷寒鋒使了個眼色,後者無聲抱拳領命出門。
偌大的禦書房瞬間安靜了下來。
夏履巋看了眾人一眼,便伏案開始批複奏折。
時間悄然而逝,突然一陣鼾聲打破了寧靜。
夏履巋抬頭,隻見蕭雲山此時微閉著雙唇,發白的胡須上有幾顆晶瑩剔透的口水。
胸腔一起一伏,突覺耳朵有些瘙癢,伸出小指一扣,屈指一彈,諾大的耳屎恰好落在公孫瓚的頭上。
公孫瓚頓感頭皮不適,伸手將異物取下,觀察好久不知其是為何物,湊到鼻下一聞,差點把隔夜飯給吐出來。
夏履巋火氣“噌”的一下就上來了。
指著蕭雲山剛要問候其祖上,就見冷寒鋒麵無表情的走了進來。
“啟稟陛下,臣已詳詢寒酥姑娘證言。”
“據她所訴,蕭途的確於昨夜於公孫紹去而複返尋找失物,可因酒力不支倒在房內。”
“因心係蕭途安危,一夜未敢安眠,悉心照料直到天亮,蕭途酒醒後方才離去。”
夏履巋點了點頭,看向公孫瓚。
“公孫愛卿,蕭途有人證能證明自己從未離開房間半步,而朕也不相信這世界有什麼分身之術的荒誕之言。”
公孫琰仍不甘心,一臉決然。
“臣並非刻意頂撞聖上,而據臣所知,蕭途常年浪蕩於風月場所,跟這寒酥姑娘可謂是老相識,臣有理由懷疑,二人早已串通一氣,寒酥是在刻意包庇此子。”
夏履巋的臉色瞬間陰沉下來,手指連扣桌麵。
“朕知你痛失愛子,內心悲切,可此事需講證據,切不可信口雌黃,此事就此作罷!”
“陛下!”
公孫瓚痛哭流涕大喊一聲。
“陛下!”
“老奴有一句話,不知當不當講?”
從未發言的馮保保突然站了出來。
“哦?”
夏履巋眉頭一挑。
“馮伴伴有話要講,但說無妨!”
“謝陛下!”
馮保保謝禮後轉向眾人掩麵輕笑一聲。
“鄙人不才,剛才想到一個法子能證明蕭公子的清白。”
“據屍格所言,公孫公子的傷勢能明顯是實力遠高於他的凶手所致,據我所知,公孫公子與年關突破了玄氣二品。”
“所以,隻要證實蕭家公子的修為沒有玄氣二品,那便沒有殺害公孫公子的能力,這樣的話,蕭家公子殺害了公孫公子這個說法不就不攻自破了嗎?”
蕭途心中頓感不妙,但卻不得不承認這閹人說的一點沒錯。
可眼下自己實力已至三品,若被眾人得知,非但不好自圓其說,反而會大大加大自己的嫌疑。
一時之間竟有些所措。
馮保保到底是東廠頭子,一眼就看出了蕭途的窘境。
“蕭公子,咱家願意效勞,還公子一個清白之身,不知公子意下如何?”
蕭途正欲出口反對,棍爺的聲音突然在腦中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