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
夏履巋一口將茶噴了出來。
“是朕醉了還是你醉了?”
“朕的禦藥房怎麼可能一枚丹藥都沒有?!”
馮保保一個激靈。
“千真萬確,奴才親眼所見,整個禦藥房空空如也,彆說一枚丹藥,就是一個裝丹藥的盒子也沒有啊。”
“什麼?”
夏履巋一拍桌子站了起來怒聲道。
“出了這麼大的事,你為什麼不早早跟朕說?”
馮保保頓時委屈壞了。
你是陛下,你了不起!
我他娘的也想早點說,不是你讓我先彆說的嗎?
太監也是人,太監就這麼好欺負嗎?
嗚嗚嗚……
“你嘴巴嘟囔什麼呢?說!”
夏履巋指著馮保保的鼻子,馮保保調整好心態剛欲張口。
“算了……你彆說了,朕親自去看……”
說罷屁股像著火了一樣衝了出去。
馮保保淩亂了片刻連忙跟上。
禦丹房門口。
夏履巋揉著眼睛看著眼前不可思議的一幕,轉身一臉陰沉地對著馮保保道。
“你確定蕭途進去之後就待了片刻就出來了?身上沒有攜帶任何的丹藥?”
馮保保重重點了點頭。
“回陛下,奴才也曾懷疑是此子帶走了丹藥,可他出來的時候兩手空空。”
“再說丟失的不隻是丹藥,還有丹藥的盒子,每個盒子都不小,莫說整間房子的丹藥,就是他在身上藏一個,奴才也能發現才是……”
“這就奇了怪了……”
夏履巋摸了摸下巴,抬頭問道。
“對了,蕭途呢?”
馮保保連忙左顧右盼。
“咦……”
“奴才走的時候還特意囑咐他在此等候啊。”
一旁的守衛見狀連忙道。
“公公,你剛走,蕭公子後腳就走了,看方向,應該是出宮去了。”
“出宮去了?”
夏履巋皺了皺眉頭。
“不應該啊,這小子可是個不達目的誓不罷休的胚子,若是沒有得到丹藥,勢必會重返禦書房來找朕討要。”
“可他沒有來也就罷了,甚至不願在此等候,難不成他料定了即使朕來了也沒有丹藥可以拿出手了嗎?”
夏履巋一邊自言自語,一邊背著手在門口踱步。
“朕還依稀記得,這小兔崽子再離去是曾問過朕,就不怕把禦藥房搬空了?當時朕以為他在開玩笑,現在看來,或許是早有預謀。”
“這禦丹房乃是後宮重地,門口守衛十二個時辰把守,門前還有禁軍巡邏,幾乎不會出現他們監守自盜的可能。”
“而朕前日和馮保保走的時候,還無任何異常,這期間唯有蕭途一人進過禦藥房。”
“那麼除去所有的可能,剩下的就算是再離譜,也是唯一的真相!”
夏履巋眼中精光一閃,一把拽過呆若木雞的馮保保。
“快!”
“快去將蕭途給朕追回來!”
“朕敢斷定,此事不是蕭途所為,也和他脫不了乾係!”
“蕭途之所以走的如此匆忙,是因為朕曾說過,隻要他能回到蕭府,這丹藥就算是朕送他了。”
“君無戲言!”
“所以一定要趁蕭途入府前將其攔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