軟的沒用,硬的不可,一時之間蕭途也陷入了兩難之境。
就在躊躇之時,一道人影從不遠處晃過,蕭途眼前一亮,頓時來了主意。
“顧大人!顧大人!留步!”
蕭途扯著嗓子喊。
正在街頭巡視的京都府府尹顧知秋一個激靈,回頭望去,一眼就看見被一群女子圍住的蕭途,頓時頭皮都炸了。
怎麼是這個瘟神!
他與馮保保私交不錯,閒暇之時總喜歡喝上兩杯,宿醉之後,馮保保把最近遇到不順心的事倒豆子般的講了出來。
在說到蕭途的時候,這位九千歲那可是恨的牙癢癢,娘了個蛋的,自從受命給蕭途一點小教訓後,自己仿佛掃把星附體似的,總是遭受無妄之災,情到深處,更是一把鼻涕一把淚。
聽的顧知秋瞠目結舌,尤其是得知陛下準備北伐之際,蕭途彆的人不找,偏偏找自己進去通報,而自己又不得不去,差點被陛下砍了腦袋時。
顧知秋就暗自發誓,自己以後一定要離這個瘟神遠一點,免得遭受無妄之災。
今日巡視京都,路過蕭府時,還特意繞道,哪知怕什麼來什麼,竟被這貨瞅了個正著。
顧知秋想裝作沒看見,卻不料這小王八蛋叫的更歡了,身邊的老百姓都朝自己看了過來,隻得臉色一垮,硬著頭皮走了過去。
去到近處,顧知秋更是腸子都悔青了,圍住蕭途的女子,沒有一個是省油的燈,自己雖然官拜京都府尹,正三品,但是眼前這些女子家裡的勢力起步都和自己一個級彆,更是有韓家和魏家的小姐。
一時間,顧知秋恨不得甩自己兩個嘴巴子。
待在家裡不好嗎?出來浪個錘子浪!
“顧大人,請問按《大夏律》凶徒結黨該如何論處?”
顧知秋眼神狂跳,本想敷衍,卻見蕭途又說。
“陛下曾告誡我天子犯法與庶民同罪,顧大人乃京都府尹,當知道包庇會革職杖八十流千裡,還望顧大人莫要糊塗啊……”
顧知秋眼見退路都被堵死,隻好如實說來。
“按《大夏律》觸凶徒結黨者,首犯斬,從犯杖一百,流放千裡!”
“原來如此……”
蕭途點了點頭,然後手指著魏若男,又對著眾女子比劃一圈。
“顧大人明鑒,這幾個女子受魏家小姐的指示,圍堵草民,羞辱謾罵多時,甚至還對草民拳腳相向,且造成市廛阻塞。”
“草民懇請大人依律將這些狂徒緝拿歸案,押入天牢!”
蕭途一言出,所有人都傻眼了。
魏若男和那幾個女子更是大眼瞪小眼,一臉的不知所措。
怎麼回事?
不就是幫小姐妹出口氣嗎?
怎麼又要被斬首又要被流放的?
我們這是犯天條了?
顧知秋眼角抽搐,他此刻終於體會到了馮保保的無奈,忍著怒氣。
“蕭公子莫要胡鬨,這幾人不過與你打鬨而已,何談凶徒結黨之說?!”
“就是就是!”
“顧大人說的不錯!”
“我們哪裡觸犯律法了?”
“該凶徒結黨呢?哈哈哈哈,蕭途,你懂律法嗎?”
一聽顧知秋將此事定義為打鬨,立刻附和起來。
蕭途冷笑一聲。
“顧大人,你說我們僅僅是打鬨,莫非要給這幾人開脫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