晌午,幾聲清脆的鳥叫,齊非魚睫毛輕顫,緩緩睜開眼。
映入眼簾的是奢華的帳幔,身下柔軟的床鋪傳來陣陣暖意,身上隱隱作痛的傷口,已經被妥善的處理,裹挾乾潔的白布。
不遠處的桌案旁,蕭途與一個男子正在談笑風生,似有所感,蕭途朝這邊瞥了一眼,當即放下了手中的茶杯,快步走了過來,一臉關切道。
“怎麼樣了?齊道長。”
“本就是脫力而已,也就是點皮外傷,修養幾日就好了,道友不必擔心。”
齊非魚從嘴角擠出點笑容,然後指著蕭途身旁的男子。
“道友,這位是?”
蕭途一手攬過楚雲舟的肩膀。
“這是我從小玩到大的夥伴,姓楚,名雲舟,早上就是他的商隊路過,將我們帶了回來,眼下落腳的客棧也是他的產業!”
齊非魚掙紮的坐起身來,想要行禮,卻被楚雲舟將身子按了下去。
“道長無需多禮,多虧你這一路為我這兄弟保駕護航,不然我這兄弟不死也得少一層皮。”
“這個客棧是咱自家產業,道長來京都也沒個落腳的地方,不妨就在此住下,吃喝讓下人安排就好!”
齊非魚心中一暖。
“多謝楚兄了,該是多少銀子,貧道……”
“行了道長,提錢多傷感情!”
蕭途打斷了吳非魚的話。
“我這兄弟彆的沒有,就是銀子多,你無需跟他客氣,想住多久就住多久!”
“再說了……”
蕭途頓了頓,眼裡多了一絲玩味。
“道長,你身上有銀子嘛……給你整理衣物的時候發現,你這兜裡可比臉還乾淨……”
齊非魚臉色一囧,隨即想起了什麼似的,憤恨的一拍床鋪。
“都怪那該死的邪風魔狼,若不是它死命的追我,我至於把銀子都跑丟了嘛……”
“那可是我攢了好幾年的銀子,這該死的畜生!”
“對了,我的戒指!”
齊非魚一驚,連忙抬起左手,將玄氣灌入儲物戒指查看一番後,才長出一口氣,悻悻的拍了拍胸脯。
“幸好幸好!這玩意沒丟,不然回去要遭老鼻子罪了!”
齊非魚的話引起了蕭途和楚雲舟的興趣。
“對了,齊道長,你此番前來京都所為何事?我兩家在京都城算是有點勢力,不知能否幫到道長?”
齊非魚倒也沒有遮掩,手中儲物戒指黑光一閃,手中憑空多了兩封信件。
“實不相瞞,貧道是奉家師之命,為兩個月後的玄穹問道大會而來。”
“師尊特彆囑咐我,要來京都拜訪皇帝陛下和寒衣神君。”
“原來如此……”
蕭途點了點頭,望了望窗外,然後輕輕拍了拍齊非魚的肩膀。
“既然道長無大礙,我二人便不打擾你休息,安心養傷,若去拜訪時需要引路,隨時招呼便是!”
說罷,便與楚雲舟一起退出了房間。
一出門,楚雲舟便急不可耐的將蕭途帶到自己的房中,一臉希冀道。
“方才話說到一半被道長打了個岔。”
“你說要給我介紹一筆大生意,靠譜嗎?”
蕭途眼睛直勾勾地盯著楚雲舟,意味深長道。
“靠譜!非常的靠譜!而且絕對能掙的盆滿缽滿!”
“說不定,你還能靠這門生意,打造玄天大陸第二個無相寶閣!”
“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