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途聞言頓時一臉黑線。
心中對夏依依鄙視萬分,好你個大饞丫頭,如此經不起誘惑,一盤糖醋小排就把我們二人出賣的乾乾淨淨。
蘇硯秋柔聲細語道。
“蘇姨我也曾經年輕過,自然懂其中的情意,不同的是,我向來不會用世人的眼光去約束自己的孩子,隻要她真心喜歡,我更不會橫加阻攔。”
“在我的心裡,她若是能尋一良人,一生順遂無憂,便是我最大的心願。”
“彆像我......”
說著眉宇之間犯上了幾抹憂愁。
短短三個字頓時勾起了蕭途的八卦之心。
“蘇姨您與寒衣神君?”
“狗屁的神君!彆跟我提他的名字!”
蘇硯秋的雙眼有些微紅。
“在你們的眼裡,他是不可一世的一代神君,是萬人敬仰的南夏守護神,可是在我的眼裡,他就是一個混蛋!”
蘇硯秋玉手握拳狠狠砸在石桌之上。
“當年他為我披上喜服時,曾發誓與我白首不相離,可是婚後他的眼裡就隻有修煉,冰兒尚在繈褓之中,就被他送上了斷空書院,然後獨自一人離去,轉身踏入風雪之中,這一去就是十年。”
“當十年後我得知他已經從九品修為突破到了神君之境,心中自是歡喜,本想著這下他可以將冰兒接過來,我們一家三口享天倫之樂。”
“可沒成想,接下來的五年裡,他把這家完全當成了歇腳的客棧,回來的次數屈指可數,我站在王府門口,看著天邊的雲聚了又散,滿心的期待等來的隻有他三年前截斷山洪時匆匆留下的這枚玉佩!”
“嗬嗬......漸漸地,我看開了,不執迷了,他好也罷,不好也罷,往後的山高水長,他的飛升與隕落與我再無任何瓜葛!”
“前些日子,他將冰兒從斷空書院接了回來,說是曆經了劫數自己參透了,原來大道的儘頭就是曾經被自己丟棄的人間煙火。”
“隻可惜,晚了,太晚了.....這些年無數個獨守空房的夜早已經把我的淚水熬乾了,他說他想要回頭,可是我卻連看他一眼的力氣都沒有了......”
整個院子陷入了寂靜,良久,蘇硯秋含著眼角的淚水,輕笑一聲。
“抱歉孩子,讓你見笑了!”
蕭途心中五味雜陳,隻得默默地從懷中掏出一塊絲巾遞了上去。
蘇硯秋接過,輕拭淚水,端起茶杯,語重心長道。
“方才我的話你切莫往心裡去,我同你說的這些,無非是想讓你看清自己的路而已。”
“若是你真的也對冰兒有意,僅憑兩情相悅是遠遠不夠的!”
“冰兒有他父親與師傅栽培,未來成就定然不會低於神君之境,屆時世人看你的目光多半是猜疑和蔑視!”
“縱使是是世間再鐘情的女子也經不起歲月的消磨。”
“所以,若你無意,請離她遠點,反之,切莫給她一個承諾,讓她在漫長的歲月裡耗儘所有的期許!”
“我這麼說你可明白?”
“明白個卵!”
蕭途還未答話,腦海中棍爺已經暴跳如雷了。
“老子睡的正香呢,就被這娘們給氣醒了!”
“她什麼意思?她這是在提醒你嗎?她這是在打棍爺我的臉!還啪啪的!”
“區區一個神君境嘚瑟個屁啊,有棍爺我在,神君境不過螻蟻而已!”
“你告訴她!你快告訴她!在棍爺我的幫助下,你現在修煉多久了?修煉到什麼水平了?!”
棍爺氣得差點直接竄了出來,嚇得蕭途趕緊壓製下去,與此同時眼珠子灰溜溜一轉。
“棍爺,蘇姨一個婦道人家,自然不懂什麼修煉之道,但是我覺得她說的也不無道理啊!”
“什麼道理?狗屁的道理!你小子怎麼胳膊肘向外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