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窈剛出空間,就聽見蘇安安在門外大喊大叫。
“蘇窈,你給我出來!”
她拉開門,隻見蘇父和母親趙玉英站在院子裡,臉色都不太好看。
院門外已經圍了不少看熱鬨的村民,探頭探腦地往裡張望。
“爸,我新買的金鐲子不見了,肯定是蘇窈偷的!”蘇安安指著蘇窈,聲音尖利得能刺破耳膜。
蘇父皺眉:“安安,話不能亂說。”
“我沒亂說!”蘇安安跺著腳,“我明明放在梳妝台上的,剛才回來就不見了。家裡除了她還有誰會偷東西?”
趙玉英站在一邊,眼神看著蘇安安,這種情況她肯定不能向著自家姑娘說話,於是她主動說道:“老蘇,要不就讓安安進屋找找?清者自清嘛,窈窈沒做過的事情可不能讓人扣了屎盆子。”
蘇窈冷笑一聲,倚在門框上:“金鐲子?秦湛文給你買的?”
“那當然!”蘇安安得意地揚起下巴,“湛文哥特意從省城給我帶的,純金的!”
“哦?”蘇窈慢條斯理地理了理衣袖,“一個小學老師,一個月工資才多少?能買得起純金鐲子?”
她聲音不大不小,剛好能讓院外圍觀的村民都聽見:“我看這金鐲子要麼是假的,要麼……就是做了不正當的生意吧?”
這話像一顆炸彈,在人群中炸開了鍋。
村民們議論紛紛,有人已經開始用懷疑的眼光打量起剛擠進人群的秦湛文。
秦湛文臉色刷地白了,額頭上冒出細密的汗珠。
那金鐲子確實是他在縣城地攤上花兩塊錢買的假貨,要是被人舉報他投機倒把,這好不容易得來的教師工作就完了!
“誤會,都是誤會!”他急忙撥開人群衝進院子,一把拉住蘇安安的手腕,“安安,你記錯了,鐲子我還沒給你呢!”
蘇安安瞪大眼睛:“湛文哥,你明明……”
“閉嘴!”秦湛文壓低聲音嗬斥,又轉向圍觀的村民賠笑道,“各位鄉親,都是我家安安記性不好,鬨了笑話。鐲子還在我這兒呢,改天再給她。”
他說著,從兜裡掏出一個金燦燦的鐲子,在眾人麵前晃了晃。
蘇窈眼尖,一眼就看出那鐲子成色不對,陽光下反光過於刺眼,明顯是鍍了一層銅粉的假貨。
“原來是這樣啊。”她故意拖長聲調,“秦老師對安安可真是‘大方’呢。”
秦湛文聽出她話裡的諷刺,臉上青一陣白一陣,拽著還想爭辯的蘇安安快步離開了院子。
看熱鬨的村民見沒戲可看,也三三兩兩地散了。
蘇父歎了口氣,對蘇窈道:“你姐姐性子急,你彆往心裡去。”
蘇窈點點頭,轉身回屋。
關上門後,她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秦湛文那心虛的樣子,更加證實了她的猜測,那鐲子絕對是假貨。
不過這麼一鬨,蘇安安短時間內應該不敢再來找她麻煩了。
蘇窈重新進入空間,發現早上種下的種子已經冒出了嫩綠的小芽。
“這麼快?”她驚訝地蹲下身,輕輕觸碰那些幼芽。
按照這個速度,明天就能收獲第一批蔬菜了。
她舀起一捧泉水澆灌,嫩芽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又長高了一截。
蘇窈欣喜不已,看來空間的功效比她想象的還要強大。
第二天天還沒亮,蘇窈就悄悄起床進入空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