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出現一個鬼探頭。
歐陽三峰猛地一驚,心臟瞬間被一隻無形的大手緊緊揪住,倏地踩下刹車。
車子發出一陣尖銳的摩擦聲,瞬間原地秒停。
籲!
有驚無險,歐陽三峰倒吸一口寒氣,那股涼意直直地穿透他的脊梁,讓他忍不住地顫抖一下。
他心有餘悸,定睛一看,竟親眼見到是汪姐。
隻見她像一陣裹挾著狂風的漩渦般突然衝出來,頭發在風中肆意淩亂地飛舞,腳步急促而慌亂,宛如每一步都踩在湍急的水流之上。
她雙手不顧一切地向前伸展,手指因為過度用力而顯得有些發白,似乎想要用整個身體築成一道堅不可摧的屏障,攔住車子的去路。
她的眼神中透上一種不顧一切的堅決和難以抑製的急切,好像在這一刻,世界上沒有任何力量能夠阻擋她的行動。
無事不登三寶殿,可見她這架勢,想死的決心都有了,這下可真是得罪不起。
他停下車了,汪書琴如釋重負地長舒一口氣,然後邁著匆忙的步伐急忙跑到車旁。
她心裡想著:“不管怎樣,今天一定要跟他把話說清楚,不能再這樣不清不楚下去了。”
於是,她就伸手打開車門,上車。
砰,車門被用力打開,發出一聲沉悶的聲響。
歐陽三峰一臉茫然地問:“汪姐,你這是……有急事?”
“我找你有事!”
汪書琴理所當然地坐上副駕駛,神色略顯焦急,眉頭緊緊地皺在一起。
她心裡不停地嘀咕:“這家夥怎麼對我這麼冷淡?難道真的就一點情分都不顧,不想跟我有任何瓜葛了?”
歐陽三峰朝她瞟了瞟,眼神中閃過一絲無奈,然後輕輕地鬆開刹車起步,一時間沉默不語,實在是找不到跟她聊的話題,就緩緩開出地下停車場。
他一言不發,表情冷漠得像一塊千年不化的寒冰。
汪書琴尷尬地緊盯著他的臉,心裡越發著急,猶如熱鍋上的螞蟻:
“他怎麼能這樣?難道連看我一眼都不願意嗎?我一定要讓他跟我好好談談,把事情說清楚。”
試圖從他的表情中看出他的內心反應,等到實在無法忍受,幾乎是喊著說道:
“跟我去吃一個飯。”
“不吃,我要回去大酒店研究股票。”
歐陽三峰麵無表情,語氣生硬得像石頭,毫不留情地回答,目光依舊直直地盯著前方,看都不看她一眼。
汪書琴突然一下胸口湧起一股怒氣。
憤怒如同即將噴發的火山,她的臉漲得通紅,像看到一個叛逆不聽話、無可救藥的孩子,就生氣地吼道:
“你不想見到我,是不是?你就這麼討厭我?我到底哪裡做得不好?”
歐陽三峰察覺到她誤會了,依舊專注地開上公路大道,聲音略微緩和一些,但仍透著堅決,回答道:
“我要研究股票,隻有通過股票我才能賺錢,我要努力賺上第一桶金。現在對我來說,沒有什麼比這個更重要。”
“你研究股票,可現在收盤了,你有什麼好研究的?我找你真的有事,你好像永遠不想見到我似的,是不是哪裡把你得罪呢?你倒是跟我說明白啊!”
汪書琴滿心無奈,聲音中帶著一些哭腔,很無語地問道。
她心裡又氣又委屈,淚水在眼眶裡打轉:
“我到底做錯了什麼,讓你對我這樣避之不及?你就不能給我一個解釋嗎?”
“複盤,收盤後必須複盤,不複盤怎麼炒股?你懂不懂啊?”
歐陽三峰一臉的不情願,此刻眉頭擰成一個疙瘩,不耐煩地皺著眉頭。
“你什麼意思,是不想跟我在一起嗎?我都把媽媽賬戶交給你打理了,你賺了錢,她一定會高興,以後連我的彩禮錢都給她賺了,以後不需要彩禮,你還想有意見?你到底在想什麼?”
汪書琴眼睛一眨的功夫,在腦子裡冒出一大堆說服他的話,馬上就急切地一股腦說了出來,聲音顫抖著,心裡盼著他能回心轉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