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國誠站死死地握著球杆,猛地將球杆向後高高揚起,猛地往前揮出。
伴隨著“嗖”的一聲,球如同一顆脫韁的野馬,朝著洞口一路狂奔。
然而,命運似乎總愛捉弄人。
就在球即將抵達洞口的千鈞一發之際,似乎有一股無形的神秘力量悄然伸出了手,輕輕扯了一下球的軌跡。
球最終在洞口邊戛然而止,僅僅就差那毫厘之間的距離,便與球洞失之交臂。
這一幕,宛如一盆冷水,無情地澆滅了楊國誠心中僅存的一絲希望之火。
刹那間,楊國誠的臉色瞬間漲得通紅,再也抑製不住內心的怒火,猛地將手中的球杆朝著遠處用力扔了出去。
他一邊瘋狂地扔著球杆,一邊嘴裡不停地咒罵:
“什麼破球杆,根本就不好使,不然我怎麼可能打不進!”
與之形成鮮明對比的是,歐陽三峰依舊保持著沉穩淡定,宛如一潭波瀾不驚的湖水。
他邁著從容不迫的步伐,微微俯下身,目光如炬,緊緊鎖定著球與遠處的球洞,整個世界隻剩下他、球和那個小小的球洞。
他先是深吸一口氣,讓清新的空氣緩緩充盈自己的胸腔,而後又徐徐吐出,像是在將所有的雜念一並排出體外。
緊接著,他不緊不慢地調整著自己的姿勢,雙腳穩穩地站定,膝蓋微微彎曲,身體重心恰到好處地前傾,手中的球杆如同他身體的一部分,被他穩穩地握住。
一切準備就緒後,他輕輕揮動球杆,動作流暢而自然,沒有絲毫的拖泥帶水。
這一次,球被歐陽三峰賦予了神奇的魔力,沿著一條完美的直線,以一種勻速且平穩的優美姿態,朝著球洞滾去。
球在滾動的過程中,帶起了周圍細微的氣流。
最終,球毫無偏差地準確掉進了洞裡,那清脆的落洞聲,仿佛是勝利的號角。
百發百中的直線進球,簡直如同天外飛仙般的神來之筆,整個過程一氣嗬成,沒有絲毫的破綻,淋漓儘致地展現出了他精湛絕倫的球技。
此時,局勢已經一目了然。
小堂哥楊國誠連輸兩球,而被楊芊芊輕蔑地稱作“山村鄉巴佬”的歐陽三峰卻連贏兩球,勝負已定,這場比賽已然沒有了繼續進行第三球的必要。
楊芊芊環顧四周,正準備清一清嗓子,大聲宣布比賽結果的時候,
她的目光在人群中急切地搜尋著楊國誠的身影,然而,卻驚愕地發現他早已消失得無影無蹤。
楊芊芊一眼瞥見楊國誠那灰溜溜逃竄的背影,頓時氣得七竅生煙,她的臉漲得通紅,如同燃燒的火焰。
她用儘全身的力氣,扯著嗓子大聲叫喊:
“喂,你彆跑啊,快給錢!”
楊國誌也把這一切看在眼裡。
他親眼目睹楊國誠趁著眾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球桌上的瞬間,鬼鬼祟祟、躡手躡腳地溜走了,這對他來說,可不是他第一次乾這種臨陣脫逃、耍賴皮的事了。
楊國誠確實跑了,而且跑得如此匆忙,如此狼狽,就像一隻被獵人追趕的喪家之犬。
歐陽三峰目睹楊國誠這般狼狽逃竄的模樣,心中已然明鏡似的。
他暗自腹誹,果真是個輸不起的小人,瞧他這副德行,一眼便能預見他那毫無前途可言的未來,也就這點出息了。
雖說如此,可楊國誠畢竟實打實欠了自己十萬塊錢,往後在自己跟前,楊國誠那就是妥妥的欠債之人,就像個低三下四的孫子,還妄想在自己麵前趾高氣昂、誇誇其談,簡直是白日做夢。
楊國誌一臉的無可奈何,將手中的球杆遞給了一旁候著的女傭,此刻他心中滿是懊惱。
原本這場比試,他精心籌備,如同精心布局一盤好棋,滿心期待能有個精彩的結局,可全被小堂哥楊國誠給攪和得亂七八糟,如今這局麵,實在是糟糕透頂。
他心裡明白,經此一事,往後自己在眾人麵前,連做人的底氣都好似被抽走了一般,抬不起頭來。
“唉,真是個扶不上牆的不爭氣家夥!”
楊國誌大大地歎了口氣,失望至極地搖了搖頭,那臉上每一道紋路都寫滿了沮喪與無奈,整個人都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抽走了精氣神。
就在這當口,楊芊芊火冒三丈地大步流星走到楊國誌麵前,毫無顧忌地直直堵在他身前,攔住了他的去路。
她雙眼圓睜,眼中仿佛要噴出火來,將話一五一十、清清楚楚地撂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