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日,眾人在守城軍大營裡都沒有看見薛震海的身影了,也沒人敢去詢問一個聖境的取向。
薛奎隻是笑著跟大家說:“你們不用擔心,做好自己的事兒就行了。”
範銘對此倒不是很興趣,這幾日都是在城頭修煉中度過,偶爾還能趁著巡查城內的機會,去看一下沈清秋的情況。
那丫頭已經將酒館關了,在範銘的叮囑之下,每天門也不出,正躲在店裡修煉呢!
黃沙城頭,範銘緩緩睜開了眼睛,這幾日的修煉,已經將他的狀態調整到了巔峰。
“來一口?”塔山突然出現在了他的身邊,遞過來一個酒壺。
範銘擺擺手拒絕了,有些好奇的問著這個高大的漢子:“我看他們都挺緊張的,怎麼你沒有這種感覺?”
“那有啥好緊張的,我活到今天已經賺夠本了,該乾嘛乾嘛,再說了,天塌下來有個兒高的頂著,我乾好自己的事情就行了!”塔山說著,抬起酒壺又往嘴裡灌了口酒。
範銘沒想到這人看起來五大三粗的,心境居然這麼灑脫,不由得有些對他另眼相看。
“你還說我呢?我在你眼裡也看不見緊張,甚至····”
塔山突然將腦袋湊到了範銘的麵前,盯著他的眼睛看。
“甚至還有些興奮的感覺!”
說罷,長長的打了一個酒嗝。
範銘聞言,露出了笑容,塔山說的沒錯,他確實是在興奮。
每次沙獸來襲他都有這種感覺,他渴望戰鬥,不光是為了葬邪槍積攢陰死之力,而是他源自身體本能的渴望。
每次麵對鋪天蓋地的沙獸,他都很興奮,又豈是遇見實力強大的對手,他能感覺到自己握槍的手都在顫抖,全身的血液都沸騰了一樣。
兩人正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天,突然遠方升起了一道藍色的煙霧,在一片金黃的沙漠之中是那樣的顯眼。
範銘眼神一凝,隨後又立刻舒展開來。
“終於是來了嗎?”
“咚····咚····咚····”
城頭的戰鼓已經響起,這預示著沙獸已經靠近,鼓聲響徹整個守城軍大營,一時間,所有城頭之上的將士都握緊了手中的武器。
幾道破風聲響起,範銘身邊出現了幾道人影,這是段海等人,還有一掃魅惑,臉色嚴肅的胡媚。
“要來了,老樣子,還是由段海指揮,所有人進入預定的防線,不得有誤。”範銘沉聲開口道。
“遵命!”
即使是胡媚此刻也沒有多說什麼,幾人迅速離去。
範銘緩緩從地上站了起來,活動了一下身體,周身發出劈裡啪啦的響聲,宛如炸雷。
雙眼緊緊的盯著前方,等待著沙獸前來,城牆之上霎時多出了很多人影,井然有序的排列著。
不多時,地平線處升起了滔天的煙塵,滾滾黃沙直欲將天空掩蓋,大地也傳來了震動,無數的沙獸奔襲,城牆上也能感受到震感。
近了,仿佛洪水泄閘般的聲響傳來,整個天地都被煙塵所覆蓋,天空頓時就暗了下來。
城頭上方隱約有光幕閃過,將漫天的黃沙阻隔在外,要是讓大量的黃沙進入城牆,保不齊就有沙獸會施展出什麼神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