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清鳶對於自己那再次因為“不小心”用力過猛而引發的天地異象,以及天運神碑那越來越沒有節操,也越來越不負責任的偏袒行為,隻是……
輕輕地,聳了聳肩。
臉上露出了一個“唉,真是沒辦法,誰讓我這麼優秀這麼受天道寵愛呢?想低調都不行啊”的無奈表情。
然後,她便將目光,再次投向了不遠處那些早已被她這一連串的騷操作給驚得魂飛魄散,甚至連大氣都不敢喘一口的血煞教餘孽們。
尤其是那位……
之前還不可一世,自以為掌控一切,甚至還想將她蘇清鳶給生擒活捉,當成鼎爐玩物的千魂鬼幡血厲老魔。
此刻的他,早已沒有了之前的囂張氣焰與必勝信心。
他那張隱藏在鬼臉麵具之下的醜陋臉龐之上,充滿了難以置信、無法理解,以及一種名為“我今天出門是不是沒看黃曆?為什麼會遇到這麼一個比九幽惡鬼還要更加可怕,也更加不講道理的變態妖女?”的深深恐懼與無儘絕望。
他甚至連逃跑的念頭,都不敢生出半分。
因為他知道,在蘇清鳶這位連天道雷劫都能當成糖豆來吃的恐怖存在麵前,任何的掙紮與反抗,都隻會顯得……那麼的蒼白無力,也那麼的可笑至極。
“唉……我說這位長得有點像營養不良,而且還嚴重缺鈣的吸血鬼老爺爺。”蘇清鳶邁著她那因為剛剛“不小心”又升了個級,心情愉悅,而顯得更加輕盈曼妙,仙氣飄飄的步伐,慢悠悠地走到血厲老魔的麵前,用那雙清澈如秋水,卻又總是帶著一絲絲“你們這些凡夫俗子,永遠也猜不透我在想什麼”的神秘眼眸,淡淡地瞥了一眼他手中那杆早已破破爛爛,仿佛隨時都會散架的白骨血幡,以及他那張充滿了恐懼與絕望的猙獰鬼臉,黛眉微蹙,用那特有的“我隻是在說一些微不足道的個人淺見,並沒有任何幸災樂禍,或者落井下石的意思”的語氣,不鹹不淡地說道:
“你剛才……好像說,要將我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賤人,給……碎屍萬段,挫骨揚灰,讓我永世不得超生,是嗎?”
她頓了頓,又像是想起了什麼,臉上露出了一個“我隻是在確認一下,並沒有任何想要報複你的意思”的無辜表情,繼續用那充滿了凡爾賽式好奇的口吻,補充道:
“而且……你還說,就算拚著修為倒退,元氣大傷,也要……拉著我一起下地獄,同歸於儘,玉石俱焚?”
“嗯……你這決心,倒也還算……馬馬虎虎,勉強能入眼。就是……這實力,稍微差了那麼一點點意思。而且……你這運氣,好像也……不怎麼好啊。”
“你看……我這還沒怎麼認真出手呢,你就已經……把自己給搞得這麼狼狽不堪,油儘燈枯了。甚至……連你那杆看起來像是用彆人家祖墳裡刨出來的骨頭,隨便拚接起來的破幡,都被我不小心給……戳了幾個洞。真是……太不結實,也太不耐用了。”
“唉……你說你,何苦呢?”
血厲老魔:“……”
我特麼……現在隻想死。求求你,趕緊給我個痛快吧。我再也不想……聽到你那充滿了凡爾賽與嘲諷意味的魔音貫耳了。我寧願……被天雷劈死,被怨魂吞噬,被扔進九幽血池裡永世不得超生,也不想……再被你這個比九幽惡鬼還要更加可怕,也更加不講道理的變態妖女,給活活凡死了啊。)
【叮。檢測到來自千魂鬼幡血厲老魔的生無可戀、萬念俱灰、以及“求求你殺了我吧,我真的不想再被凡爾賽了”的強烈絕望與極致酸意,酸意值+550】
蘇清鳶看著血厲老魔那副早已失去了所有反抗意誌,甚至連求饒都忘了的認命模樣,以及她那再次小有斬獲的酸意值餘額,臉上……
露出了一個“唉,真是沒辦法,誰讓我這麼優秀這麼樂於助人,總是能讓那些冥頑不靈的壞人幡然醒悟,改過自新,甚至還能主動配合我的工作呢?想低調都不行啊”的滿意笑容。
然後……
她便不再理會這個在她看來已經沒有任何利用價值,也貢獻不出更多酸意值的可憐蟲了。
她隻是……
輕輕地,從儲物袋中,掏出了那把看起來平平無奇,毫不起眼,甚至還帶著一絲絲油光,仿佛剛剛用來剔過牙的普通小木簽。
然後……
對著血厲老魔那早已失去了所有光彩與防禦力的天靈蓋,隨手……輕輕一戳。
噗嗤一聲輕響。
血厲老魔那顆作惡多端,也充滿了凡爾賽陰影的腦袋,便如同被戳破了的西瓜一般,瞬間……爆裂開來。
紅的白的,流了一地。
形神俱滅,魂飛魄散。
連一絲一毫的痛苦與掙紮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