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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雙狹長的眼淡漠地瀏覽著屏幕裡的內容，內容上滑顯現出更多謾罵攻擊程可的話語。
在看到那張關於自己的照片時，他停了下來，盯著那張被人曲解得像在親吻的照片，看了一會兒，男人的眼尾染上邪魅的笑意。
他幾乎開始期待程可的反應了。
她就像一隻小貓，平常一副單純無害的樣子，可倘若，你故意招惹她，或許一開始他會忍讓，直到踩一腳她的爪子，她就會努力抑製住小小身軀的顫抖，炸起全身的毛開始呲牙咧嘴地哈人。
很有趣，不是嗎？
這讓他好奇，如果遭受到更深的傷害，她會伸爪子或者張開嘴露出利牙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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麗麗學姐越翻評論越躲開程可，心裡氣憤到極點，又覺得很無力。
為什麼？為什麼他們明明不認識不了解程可卻可以這樣口無遮攔肆意造謠中傷她？難道他們紫荊大學這樣不分黑白的人就那麼那麼多嗎？
“程可，他們說話太難聽了，你就彆看了，我幫你看下有沒有人為你說話。”
“……好。”
光是看麗麗學姐的神色，程可就能大概猜到那些網友說的內容。
“誒？怎麼回事兒？”
麗麗學姐刷著刷著帖子，突然一下子閃了白光，帖子內容消失了乾淨，頁麵已經百頁，正中間幾個大字：頁麵顯示錯誤。
“怎麼了？學姐。”
“帖子被刪了，”麗麗學姐拿給程可看，再刷新頁麵已經找不到之前的帖子了。
“估計是被管理員刪的吧。”
雖然帖子被刪，但謠言並沒有隨著被刪除的帖子而消失，反而不少人開始自己發帖，使用著隱晦的代詞繼續討論著那件事。
在程可看不見的地方，仍有不少消息群在熱議這件事和當事人程可。
“這樣對你也好，隻是這樣不好找是誰發帖的了。程可，這發帖人是誰你一點兒頭緒都沒有嗎？”
程可還是搖了搖頭。
麗麗學姐思索了一會兒，“你說，會不會是那些喜歡會長他們幾個人的女生？”
程可順著麗麗學姐的話想了一會兒，突然有了一些想法。
麗麗學姐皺著眉頭，突然之間靈光一閃，她驚叫：“不會是夏露吧？”
“應該不是。”程可不假思索否認道。
麗麗學姐用怪異的眼神看著她，不解地說道：“人人都知道夏露喜歡藍褚佑，你怎麼一下就給否定了？”
程可一時想不出合適的措辭，但她就是覺得，應該不是夏露。
兩人思考時，夏露走進了辦公室。
“學姐好。”程可小聲道。
“欸夏露，怎麼又回來了？不是剛走嗎？”麗麗學姐做出一個笑臉，心裡慌得不行。
夏露瞅著程可，抬了抬眉頭，“論壇上的帖子我看見了。”
程可怔怔地看著她。
“現在風氣真是差。”夏露走近，程可忍不住縮了一下身體。
夏露挨著程可，平常笑眯眯的眼睛此刻微微睜開，平靜地注視著她，神秘莫測，像一麵能看穿人心的鏡子，她輕輕開口，聲音仿佛能紮穿世上所有的謊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