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怎能厚此薄彼呢?
沐小川滿心疑惑,對峰主雲挽歌突然召見自己的意圖感到一頭霧水。但師命難違,他隻好應承下來,轉頭對蘇瑤說道:“蘇瑤,你去回複柳如煙長老,就說我晚些時候過去。”蘇瑤乖巧地點點頭,蹦蹦跳跳地去了。
沐小川整理了一下衣衫,朝著雲棲峰大殿走去。一路上,他腦海中如同翻湧的波濤,不斷猜測著雲挽歌召見自己的真正意圖,然而各種念頭交織在一起,卻如同一團亂麻,始終找不到頭緒。
沐小川站在雲棲峰大殿外,望著殿門上懸掛的"雲棲天闕"鎏金牌匾,心中暗自嘀咕:“這雲挽歌葫蘆裡賣的什麼藥?”
殿門無聲開啟,一股清幽檀香撲麵而來。沐小川整了正衣冠,邁步踏入。殿內光線柔和,雲挽歌一襲素白長裙,正站在窗前修剪一株靈植。聽到腳步聲,她轉過身來,麵紗下的嘴角微微上揚。
"沐師弟來了。"雲挽歌的聲音如清泉擊石,“快請坐。”
沐小川恭敬行禮,在客座落座。侍女碧雲奉上靈茶,茶香氤氳中,雲挽歌輕聲道:“聽聞葉師妹突破築基六階,真是可喜可賀。”
"葉師姐天資卓絕,突破是水到渠成。"沐小川謹慎應答。
雲挽歌放下茶盞,突然歎了口氣:"我困在築基八階已有二十載,眼看壽元逐年減少…"她目光灼灼地看向沐小川,“聽聞葉師妹突破,是得了一枚中級聚靈丹?”
沐小川暗道原來是這個原因,心中大定。他故作遲疑:“這個…”
"沐師弟不必隱瞞。"雲挽歌起身走到他麵前,香風撲麵,“青羽妹妹耐不住我的軟磨硬泡,便說出了實情。”
見沐小川仍是遲疑。
"我洞府珍藏的靈藥、功法,還有靈器,任你取用。"雲挽歌聲音微顫,“哦,對了,不管師弟有無這枚聚靈丹,今後咱們也就是一家人了,我的洞府,你也可以隨時進出。”
“原來是這樣。”沐小川故作沉吟,說道:“峰主,這中階聚靈丹極為珍貴,我也是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得到的,實在是不易啊!”
雲挽歌一聽,心中有些著急,連忙說道:“師弟,你放心。隻要你儘心,不管是否能給我弄來一枚中級聚靈丹,我都可以破格提拔你為副峰主,而且你的權力大於築基七階的副峰主沈驚瀾。”
沐小川心中並無當副峰主的想法,對於雲挽歌暗示的可以隨意進出她的洞府,他也沒有什麼興趣。但雲挽歌如此有誠意,他也不好直接拒絕,於是說道:“峰主,您的誠意我心領了。我會想辦法試試,但是要多久我就不敢保證了。”
雲挽歌一聽有希望,頓時喜出望外,眼中閃爍著激動的淚花,緊緊握住沐小川的手說道:“小川放心,隻要你儘心去找,需要什麼就給師姐說,如果真的找到了,師姐今生今世都都會記得你的這份恩情。”
沐小川又與雲挽歌寒暄了幾句,便告辭離開了雲棲峰大殿。
離開大殿,沐小川直奔紫霞峰。剛到柳如煙洞府外,就聽見柳如煙幽怨的聲音:“沐師兄,可是有了新人就不記得我了?”
沐小川有些疑惑:“我巴不得天天在這裡呢,怎麼可能不記得師妹呢?”
柳如煙一襲紫衣,倚在門邊,美目中滿是幽怨。她目光在沐小川身上轉了一圈,酸溜溜道:“那位蘇瑤師侄,倒是生得標致。”
沐小川尷尬地摸了摸鼻子:“師妹說笑了,她隻是…”
"隻是什麼?"柳如煙轉身進洞,“隻是你的伺候弟子嗎?”
洞府內,柳如煙背對著他,香肩微顫。
沐小川輕歎一聲,上前將她攬入懷中:“吃醋了?”
柳如煙掙紮了一下,終究靠在他胸前:“其實是我…現在是我配不上你了。”
"胡說什麼。"沐小川抬起她的下巴,“當年若不是你提攜我做個執事,我恐怕還在外門受他們欺負。”
柳如煙說道:“提拔你做執事也隻是隨手之勞,其實前段時間我確實想和你結為道侶,長相廝守的,可你突破太快了,我還沒適應過來你就已經築基了。”
柳如煙微不可察的歎口氣繼續道:“蘇瑤師侄走後,我想了想,自己之前已經有道侶了,後來為了獲取資源,也伺候過宗門的長老、副宗主等人。說實話從你築基之後我自覺已經配不上你了。”
沐小川內心感慨萬千,回想起爽係統激活之前,如果柳如煙要和自己結為道侶,自己肯定會欣喜若狂。但如今,他的心境已經發生了很大的變化。他安慰道:“師妹,您彆這麼說。我現在並沒有結道侶的想法,咱們現在這樣的關係也挺好,誰也不妨礙誰。”
沐小川抱了抱她:"過去的事,不必再提。"他輕撫著柳如煙的發絲,“現在這樣,不是很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