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那我就讓你等等這顆中階聚靈丹
晨曦微露，淡金色的光輝透過聽竹軒窗欞的縫隙，溫柔地灑落進來，映照在兩張沉睡的嬌顏上。蘇瑤與林悅相依而眠，纖長的睫毛如同蝶翼般輕輕顫動，嘴角無意識地勾起滿足而幸福的弧度。
沐小川早已醒來，他感受著丹田內那愈發凝實、生機勃勃的築基種子，以及四肢百骸間流淌著的沛然靈力，神清氣爽，眸光清亮。昨晚獲得了50爽點，讓他唇角不由自主地上揚。
他記得，昨天她們兩人的修為已經穩穩地突破到了煉氣四階。
“煉氣四階……”沐小川摸了摸下巴，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容，“雖然在外門弟子中算不得頂尖，但應付今日的考核，應當足夠了，尤其是……”他想起了蘇瑤和林悅的特點。這兩個丫頭心思細膩，反應敏捷，比起力量和耐力，反應速度才是她們真正的強項。而自己昨日剛剛頒布的考核製度，第一天的考核內容，按照蕭雲鶴他們的初步計劃，似乎是……力量？
“哼，我定下的規則，豈能讓這兩個丫頭吃虧？”沐小川心中笑了一聲，整理好衣袍，信步走出了聽竹軒。
此刻，天色尚早，但天藏閣外門區域的演武場上，卻早已是人聲鼎沸，熱火朝天。自昨日沐小川宣布了那新奇的“考核排行榜”製度後，整個天藏閣外門弟子仿佛都被注入了一針強心劑。往日裡那些按部就班、甚至有些懈怠的弟子，此刻都跟打了雞血似的，卯足了勁進行著各種訓練。演武場中央，臨時搭建起了各種測試力量的器械。巨大的“千金鎖”被弟子們一次次舉起又放下，發出沉悶的撞擊聲；厚重的“磐石碑”前，圍滿了弟子，輪流嘗試著撼動，測試著自己的極限；更有弟子直接兩兩分組，進行著最原始的角力比拚……空氣中彌漫著汗水的氣息和弟子們粗重的喘息聲，以及相互鼓勁的呼喝聲，充滿了陽剛與力量的美感。
蕭雲鶴正帶著幾名內門弟子，仔細地檢查著各項器械，確保考核的順利進行。他看到沐小川負手而來，連忙快步迎上，恭敬地行禮：“參見沐長老！考核器械已準備就緒，隨時可以開始！”
沐小川微微頷首，目光掃過那熱火朝天的訓練場麵，臉上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微笑，隨即淡淡地開口道：“準備得不錯。不過，今日的考核內容，改一下。”
“改……改一下？”蕭雲鶴一愣，有些不明所以。昨日長老不是已經同意了先考核力量嗎？這考核細則都已經公布出去了，眾弟子也都為此準備了兩天，怎麼突然又要改？
沐小川瞥了他一眼，語氣平淡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怎麼？本長老的話，你有異議？”
“弟……弟子不敢！”蕭雲鶴心中一凜，連忙低下頭。他可是親眼見識過這位沐長老是如何“以理服人”的，昨日錢江遠那淒慘的下場還曆曆在目，他哪裡敢有半句質疑？隻是……這朝令夕改，恐怕會引得弟子們不滿啊。
“那就好。”沐小川滿意地點點頭，仿佛看穿了蕭雲鶴的顧慮，繼續說道：“修真之路，不僅需要力量，更需要敏銳的反應和靈活的身法。隻重力量，不過是莽夫所為。今日，便考核反應力。將那些測試力量的器械都撤下去，換上‘流光壁’和‘百幻樁’。”
“流光壁”是一種刻有符文的玉璧，啟動後會隨機射出速度極快的光束，弟子需在規定時間內儘可能多地閃避或擊碎光束，考驗的是神經反應速度和動態視力。
“百幻樁”則是數十根高低錯落、會隨機移動的木樁，弟子需在樁陣中快速穿行，觸碰指定目標，考驗的是身法靈活性和空間判斷能力。
“是！弟子這就去辦！”蕭雲鶴不敢再有絲毫猶豫，立刻轉身，高聲指揮著其他弟子開始更換考核器械。
這突如其來的變故，讓原本正在進行力量訓練的外門弟子們都愣住了。
“怎麼回事？不是說今天考力量嗎？”
“是啊，我昨天還特意服用了增加氣力的丹藥，苦練了一晚上舉重呢！”
“怎麼突然改成考反應了？我最不擅長的就是身法了……”
“噓！小聲點！沒看到是沐長老的命令嗎？你想跟錢師兄一樣？”
議論聲、抱怨聲、疑惑聲在人群中響起，但很快就平息了下去。
大多數弟子雖然心中不解甚至有些不滿——畢竟他們為了力量考核已經準備了兩天——但在沐小川昨日立下的赫赫威名之下，無人敢公開表示異議。
更有一些心思活絡的弟子，立刻換上了一副笑臉，高聲附和起來：“沐長老英明！修真本就該出其不意，對敵的時候哪有提前通知的？”
“沒錯沒錯！長老此舉定有深意，我等愚鈍，險些隻知蠻力？”
“哇！原來是沐長老高瞻遠矚！我等與沐長老的差距不隻是修為啊。”
一時間，演武場上響起了此起彼伏的恭維之聲，弟子們臉上的表情也變得“高高興興”，仿佛對於這突如其來的考核內容改變，是發自內心的擁護和讚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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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小川看著這群“識時務”的弟子，嘴角勾起一抹嘲諷的弧度。他才不在乎這些弟子內心是不是真的高興，他隻在乎自己的決定能否得到執行，自己的女人能否獲得好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