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在摳牆縫,一個抱著柱子,還有一個,如老僧定佛般闔眼在地上打坐。
但,卻不約而同的開口,
“不用!”
“......”
“時小姐,”
頭頂被一層陰影籠罩,時淺這才睜眼,“有事?”
“今天謝謝了,這衣服改天親自送去可行?”
沈陸睡著了手上都攥著衣角,陸宴清怕把她吵醒了,到時候又得哄半天。
“不用,”時淺起身拍了拍屁股上的灰,“喜歡就送她好了。”
說著,
“你們倆,彆裝傻子了,準備走了。”
聽語調還算平穩,時淺應該是不準備跟他們生氣了。
“來了嗎?我怎麼沒看見車子?”
時淺抬手看表,“還有半分鐘。”
陸宴清腳下步子一頓,回頭看了眼時淺,目光有些幽暗。
夜裡很靜,靜得連車子的引擎聲都聽不到,而她居然能如此輕而易舉的判斷出來。
這偵查水平,放眼整個偵察營都是數一數二的。
懷中的女人嚶嚀兩聲,紅腫的眼泡邊還掛著淚痕,陸宴清也沒再多想,而是收緊手上的力道,加快步子往停車場走去。
……
時淺猜到了他們倆肯定怕自己在警察局出不來,所以有打電話找人來。
卻萬萬沒想到,居然打給時嚴,而且他還親自來了。
“我發誓,我讓江承那小子打的你媽的電話,”司染壓低著嗓子,痛心疾首,一副正在悔過的模樣,“卻沒想到是你爸接的。”
時嚴坐在副駕駛,表情不太明朗,渾身上下不停的散發低氣壓,弄得整個車廂都一片死寂。
“現在說這些還有用嗎?你最好祈禱我能見到明天的太陽。”
司染思考了兩秒,一臉認真的回了一句:“明天是陰天,你應該是見不到的。”
而江承又默默在後麵補了一刀:“已經過了12點,所以應該是今天的太陽。”
“......”
可把他們能壞了,時淺這都交了些什麼朋友。
車子駛進大院,那倆損友留給時淺一個‘自求多福’的表情後,便坦然的下車回家。
淩晨三點多,大院黑寂一片。
時淺跟在她老爹身後,保持一米的距離,不敢離的太近,也不敢離的太遠。
默默的把上衣紮進褲子裡,時淺已經做好回去被打的準備了,隻求時嚴能手下留情,彆打的太狠,畢竟手臂上的傷口已經裂開了,紗布上透著血,若是滲在衣袖上被發現就不好解釋了。
黑漆漆的屋子,時嚴居然也不開燈,莫名的透露出詭異的壓力。
杜文君不在家,林嫂在睡覺,若是時嚴不僅打她,還不讓她發出聲音。
那時淺今晚能逃過去的可能性為……0。
但,她還是偷摸摸的趁著時嚴不注意,想先溜上二樓再說。
可,身後
“時淺,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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