吵架?不存在的!
誰會去跟那種講不通道理,隻會甩冷臉,還動不動拿軍銜壓人的活閻王吵架?那不是自掘墳墓!
摘下濕透了的帽子,又脫掉滿是汗臭味的外套,時淺走到裡頭,灌了兩口冷水這才得空理她。
“我跟他吵架乾嘛啊,還想多活幾年呢。”
“……”
謔,就時淺這本事,誰先氣死誰還不一定呢!
“你還不知道呢吧,現在整個隊裡都在傳,說你得罪了總教官,人家才故意整你呢。”
“……”
喝水的手一頓,時淺挑起眉頭,這時杯子也見底兒了,於是默默的又給自己滿上。
得罪司凜?
好有道理啊,她竟無法反駁!
說不定無形中她真的乾了這等子除暴安良的好事兒呢,不然他這幾天在訓練場盯著沒事就罰她?
新兵所有該做的訓練時淺一向不拉,而在中間休息的時間裡,時淺還得被迫接受各種無理由的體能懲罰。
一開始是輕裝五十公裡越野,後麵就是負重五十斤繞著山頭跑十圈。
雖然路程都是一樣的,但山路陡峭還有小石子,明顯就更難跑一些,可以說難度是有增無減。
而且基本上每天中午,時淺必定被捉去罰跑,然後隻能淪落到跟司凜一起吃飯,最後飯桌上一定會有一盤帶血的生肉。
一開始是豬肉,後麵是牛肉,再然後就是各種亂七八糟的蛇肉老鼠肉,全都輪番來了一盤。
某位爺美其名曰,換換口味,怕時淺吃膩了。
呸!
強詞奪理!
洗了個澡,衝了個頭,時淺拿塊乾毛巾隨便擦著,這大冬天的也毫不在乎,直接就給鑽被窩裡。
一開始司染還苦口婆心的勸她這樣容易感冒對腦子不好,結果時淺第二天照樣活蹦亂跳的,啥事兒都沒有。
行吧,身體素質好,比不過。
差不多要到了熄燈的點,司染不上床,卻突然湊上前來,坐在床邊,不懷好意的盯著時淺,
“是不是我叔霸王硬上弓你抵死不從他才針對你的?”
“?”黑人問號臉。
不等時淺回答,她又自問自答的調侃,
“不對呀,我叔看起來也不是那種很粗魯的人啊……”
看司染那小表情,時淺一臉黑線,拿過濕毛巾直接搭上了她的腦袋,還順帶給她再擦了個臉。
“去你丫的,趕緊睡覺。”
“不逗你你了,”司染拽下毛巾扔在桌上,從後麵掏出一瓶紅花油,“我叔給的,我這個親侄女都沒有呢。”
“……”
嗬,打個巴掌再給顆糖吃,時淺才不是會受這種糖衣炮彈的轟炸。
靠坐在床上,時淺微微曲起一條腿,一隻手隨意耷拉著,壓根兒就沒給這紅花油一個正臉。
“那送你了,大侄女。”
隨手一揮,時淺被子悶頭,直接躺下了。
因為實在太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