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野戰不幸犧牲的戰士被原部隊帶了回去,
他們一個排的戰友擔著那沉甸甸的屍體,
年輕的麵孔上,
憤怒的,不甘的,隱忍的,甚至還泛著淚光。
總而言之,打碎了牙往肚子裡咽。
誰讓罪魁禍首已經死了呢,現在做什麼都沒意義了。
哦不,他們還有唯一能做的。
就是把那個r國傭兵的屍體也一並帶走!
但司凜想都沒想,就直接拒絕了。
“憑什麼!他殺的是我們野戰隊的兵,難道我們連帶走殺人凶手的權利都沒有?”
十幾個兵,堵在司凜麵前,一個聲音,大聲質問。
哽著嗓子,臉紅脖子粗,一副得不到一個滿意的結果誓不罷休的樣子。
這陣仗,這氣勢,
怎麼著?仗著自己人多呢?
司凜身後的那些隊員按耐不住,蠢蠢欲動的想抬步上前,可還沒走兩步,長臂就直接橫在了麵前。
男人示意他們後退,隨即蹙了蹙眉頭,轉而望向野戰隊的那些士兵,
“你們有任何不滿的,可以向上級領導反映,現在,這個屍體我必須要帶走。”
公事公辦的態度,倒沒有拿軍銜壓人,
但話語裡透露出的,似有似無的壓迫感,還是讓人喘不過氣。
“可是……”
“沒有可是!”
被憤怒蒙蔽了雙眼,就連軍人最基本的服從命令都忘了,這是麵對一個上校軍官該有的態度嗎?
“要不是我們,你們現在連戰友的屍體都不一定找得到,”柯陽一下子沒忍住,一連串的話像是豆子一般傾倒出來,
“更何況,那個傭兵是她製服的,”柯陽指著時淺,“你們連聲謝謝都沒說,就來逼問指責,挺有理的了?”
這一聲吼的,那些人呆在原地愣是沒出聲。
平心而論,他們的方式確實過激了。
更何況,還是,麵對一個軍銜比自己高那麼多的長官。
這裡麵軍銜最高的排長,先是朝司凜敬了個禮,隨即一通吼把自己的兵趕了回去。
說了聲‘抱歉’,而後給司凜讓出了一條道。
尤齊帥扛著那r國傭兵的屍體,在野戰兵邊上經過的時候,冷哼了一聲。
死了戰友,誰心裡都不好受。
隻是他們又出神又出力,在這林子裡幾天都沒合眼,結果不僅沒落得半句好,還被人指著鼻子一通吼。
這心裡頭,堵得慌。
自然也就沒好臉色了。
那些野戰兵垂下腦袋,悶紅了一張臉,沒再吭聲。
特彆是這些經過的兵,灰頭土臉,渾身上下上沒一處好的。
軍裝臟兮兮的,有被樹枝刮破的,也有被刀劃破的,傷口不算很深,但大大小小的不少。
明晃晃的,刺激著眼球。
而落在最後麵的時淺,手臂上包紮的紗布不僅僅滲了血,還化了膿。
這一幕幕……
這些人狼狽卻堅毅的背影……
那領頭的排長,眼眶微微泛紅,走到野戰隊前麵,沉聲發了一個號令。
“敬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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