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笑非笑的勾了勾唇,男人嘴角噙著一抹意味分明的笑意。
“當然是來找你了。”
嗬,信了他的話就有鬼!
一把拍開某人不安分的爪子,時淺退後一步半靠在牆麵上,收了槍,重新插回腰間。
抬了抬帽簷,露出一雙漂亮又晶亮的眼眸,
雙手環抱在胸前,時淺斜眼橫著他,明擺了就是不信的!
垂眸,目光下落到時淺精致的下巴,目光深澀,晦暗不明,低沉著嗓子,一秒就收回了方才的不正經,
“見血了?”
抬手,男人骨骼分明的手指撫上,不緊不慢的幫她擦掉那遺落的血跡。
“恩,”時淺不重不輕的應了一句,沒躲也沒偏頭,似乎是已經習以為常了。
頓了頓,她又補充道:“殺了兩個。”
抬手,男人看了看時間,
“現在距離守衛換班還有半個小時,如果他們來了沒發現接應的人你準備怎麼辦?”
輕笑一聲,時淺挑眉,雙手環抱在胸前,姿態頗為慵懶肆意,“這個問題我似乎已經不需要考慮了,你的人應該已經解決乾淨了吧。”
剛才那一槍,肯定是隱藏在暗處的狙擊手開的。
而且司凜還能在這悠哉遊哉的閒聊,若不是胸有成竹,又怎會如此肆無忌憚?
挑眉,司凜投以讚許的眼光看向時淺,而後大手扣著時淺的後腦勺,俯下身子認真凝視著,
“你也是我的人。”
霸道又強勢!
目光灼熱,在這黑夜中像是能刺穿靜謐陰冷的空氣。
儘管司凜已經不止一次在她麵前解鎖新情話了,但時淺的心跳還是不受控製的漏了一拍,像是被萬馬踩踏過的草原,一絲不可見的慌亂和緊張劃過神經。
一把拍下他的手,時淺白了他一眼。
老不正經的,也不看看這什麼場合,執行任務的時候還有那閒工夫撩人。
波光粼粼,他邪邪的笑著,
“隊長,搞定了。”
直到耳麥裡一個聲音傳來,司凜這才正了正臉色,恢複了正經的樣子,他低聲問道,
“你要跟我們一起行動嗎?時淺同誌。”
這一聲同誌叫的,立馬就表明了上下級的關係,她還是司凜的兵,哪有選擇的餘地?
更何況,兩波人來營救,若是計劃相撞,說不定會弄巧成拙,竹籃打水一場空。
微微抬起帽簷,時淺不答反問,
“說說你們的計劃。”
……
沈陸被綁,事發突然。
司凜在時淺掛了電話之後,還想著若是沈陸出事了,第一時間就應該通知陸宴清。
卻沒想到那家夥早就接到了消息,據陸宴清說,綁匪是他的仇家,但具體是哪個他還真不知道。
像他們這種性質的兵,常年在邊境和那亡命徒打交道,得罪人自然是十個手指頭都數不過來。
隻是那個人也不表明身份,直接報了沈陸的位置和坐標,讓他不能聲張不能帶人,更加不能帶武器,唯獨可以帶的,就是用來交換人質的一百萬現金。
隻要一樣不符合,直接撕票。
司凜當時就提出向上級申請,秘密營救。
但陸宴清拒絕了。
那個時候,他就明白,
一百萬現金在那些人眼裡根本就不算什麼,他們的目的不在錢,就是隨口扯了一個能解釋的過去的幌子,其實就是為了報複他!
如此明目張膽的挑釁,把事情做得如此絕,對方很可能連命都隨時可以豁出去,就為了把陸宴清往死裡整!
而且要是向上級申請,還得批示,再製定營救計劃,他等不得,沈陸更等不得,於是,他私自進行了非正式營救計劃。
脫掉軍裝,他換上了黑色夾克。
因為他知道肯定會有人搜身,所以連槍支都沒帶,當真就赤手空拳隻身闖敵營。
但在司凜看來,這無異於是送死!
他明明知道一旦進去了,彆說救沈陸,就連他自己還能不能出來都是個問題。
低咒一句,司凜覺得他瘋了!
可陸宴清隻是似有似無的喟歎一句,沒有反駁也沒有再多言,而是直接掛了電話。
……
“所以你們這次行動……”
時淺意味深長了一句,隨即挑了挑眉,
“沒有上級批準,先斬後奏,”男人接過話,而後又補充道,“陸宴清那小子也不知道。”
當年上下鋪的兄弟,他是做不到眼睜睜的看著陸宴清去送死。
隻是他除了知道沈陸被綁架以外,包括地點在內的任何情況他都不了解,但是他發現時淺手機裡的追蹤器卻一直在轉移,
從西市一直轉移到了郊外。
司凜這才能帶著人趕過來。
男人修長的手指刮了一下時淺的鼻尖,寵溺一笑,“這還得虧了你機智。”
這高帽子戴的,哼!
她就不信,如果真沒有她的手機定位,司凜能找不到地方?
……
外圍潛伏在暗處的兵解決掉了倉庫周圍的守衛,時淺和司凜成功潛伏到了倉庫周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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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淺身形矯健爬上了三樓向外伸出的露天陽台上,幾乎沒有發出一點動靜,就連腳步聲都難以辨彆。
脊背緊緊貼著冰涼硬冷的牆麵,繃緊了身子,時淺微微側目,這個角度恰到好處的能看到窗子裡麵的守衛。
槍袋掛在脖頸處,他的手指始終扣在扳機上,目光警惕的巡視著周圍。
寒冬臘月裡的,還是這大晚上,那守衛的人站在窗戶邊上沒一會兒,就覺得背後冷颼颼的。
淩冽的風呼嘯而過,刺骨的,刮著臉生疼,攏緊了衣領似乎都沒有用,再轉過身來後,才發現窗戶不知何時被打開了,
蹙起眉頭,又搔了搔腦袋,餘光撇著窗外黑沉寂靜一片樹林,他怎麼記得之前是關了窗戶的,怎麼又打開了?
伸手,他將窗戶關好,
可就在這時,突然一個修長的手指抓住了他的手腕,不給任何反應和反抗的時間,猛地一個大力拉扯,裡麵那人身子不受控製的向外傾去。
他下意識掏槍喊叫,可窗外那人明顯是沒準備給他這個機會,一把捂住了他的嘴巴,而後踩住他手上的槍,刀尖狠厲直接劃過了他的脖頸。
沒過多久,那人就死透了。
陰沉的夜,空氣中都彌漫著血腥味兒。
時淺把他手上的槍掛在身上,而後悄無聲息的將屍體拖拽出來,藏在了陽台的拐角處,這個位置若是不仔細看很難發現端倪。
而這個時候,一個同伴正好來找他,時淺原本踏進去的腳又收了回來,轉而倚靠在牆麵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