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浴室出來時,簡寧的雙腿止不住地發軟,整個人仿佛被重錘反複碾壓過,全身上下酸痛不已,沒有一處舒坦的地方。
她環顧房間,男人的身影早已消失不見,很好,她正不想和彆人分享自己的大床。拖著這副疲憊到極點的身軀,她一步一步挪向床邊,一手用力扯下滿是曖昧氣息的床單,隨手扔進一旁的桶裡。隨後,她鋪上嶄新的床單,當空氣中再也聞不到那令人麵紅耳赤的溫存味道,她才感到一絲安心,緩緩躺倒,陷入夢鄉。
夢裡,場景光怪陸離。簡寧身著保安製服,筆挺地站在蕭氏財團的大門口,清晨的陽光灑在身上,她畢恭畢敬地衝著車內的蕭暮楚喊道:“蕭總,早上好!”可蕭暮楚坐在車內,臉色陰沉得像暴風雨來臨前的天空,目光直直地盯著前方,絲毫沒有在她身上停留哪怕一秒,車子“咻”的一聲疾馳而去,隻留下揚起的灰塵。
誰能想到,下一秒,簡寧竟像著了魔般,一路偷偷尾隨著他。趁蕭暮楚下車的瞬間,她不知從哪裡掏出一條毛巾,迅雷不及掩耳地捂住他的嘴。蕭暮楚奮力掙紮,可不過片刻,整個人便軟軟地癱倒下去。簡寧像是被什麼邪念控製,喪心病狂地將他搬上車,自己駕駛著豪車一路朝著酒店狂飆。
畫麵陡然一轉,房間裡,蕭暮楚裹著被子,像個受了天大委屈的孩子,在床上低聲抽泣。簡寧則一隻手夾著煙,另一隻手輕輕拍著他的背,信誓旦旦地說:“放心吧,我會對你負責的。”
緊接著,場景再次切換,一個麵容姣好的女人毫無征兆地出現在眼前。蕭暮楚緊緊抱著那個女人,眼中滿是深情,隨後猛地一腳踹向簡寧,眼神裡的嫌棄都快溢出來,惡狠狠地說:“還不快滾,我愛的隻有她。當初是你強迫我和你發生關係的,我對你一點感覺都沒有!”蕭暮楚身後的黑衣人如凶神惡煞一般,一把揪住簡寧,任憑她如何鬼哭狼嚎、拚命掙紮,還是被毫不留情地扔出了天宮。
“不要啊!”簡寧猛地從夢中驚醒,大汗淋漓,心臟在胸腔裡瘋狂跳動,仿佛要衝破胸膛。
原來隻是一場夢。簡寧拍了拍胸口,試圖讓自己平靜下來。她想,一定是昨夜被蕭暮楚那些話刺激到了,才會做這麼荒誕可怕的夢。
整個早晨,簡寧都被這夢境籠罩,心情低落得如同沉入海底。夢裡最後的場景,像一把尖銳的刀,直直刺進她的心窩。她越想越覺得,說不定哪天蕭暮楚真的厭倦了,就會毫不留情地讓黑衣人把她扔出去。
她現在什麼都不記得了,被扔出去之後,自己能去哪兒呢?沒有身份,沒有學曆,大概率也沒有存款,到時候恐怕真的隻能流落街頭,睡在冰冷的大街上了。
正想著,外麵傳來幾個黑衣人的聲音:“少爺!”簡寧臉上的表情瞬間僵住,但她很快回過神,調整好情緒,故作鎮定地問道:“你今天怎麼還沒出去?”
蕭暮楚嘴角微微上揚,掛著一抹似有若無的笑,可語氣卻冷得能凍死人:“我想什麼時候出去就什麼時候出去,你管得著嗎?”
“哦。”簡寧淡淡地應了一聲,實在不想再和這個陰晴不定的男人起爭執,起身就準備回房。
“我讓你走了?”蕭暮楚的聲音陡然提高,冷硬得不容一絲忤逆。
“你還有事嗎?”簡寧頓住腳步,見他半天不說話,又接著問,“你要是沒事的話,我先回房了。”
蕭暮楚看著簡寧突然變得溫順的模樣,心裡不禁犯起了嘀咕。這女人是吃錯藥了?怎麼突然像變了個人似的,這讓他渾身不自在,很不習慣。他喉結上下滾動了兩下,猶豫片刻,緩緩開口:“帶你去兜風。”
簡寧聞言,一下子愣住了。這算是在邀請她?她還沒緩過神,就聽到蕭暮楚略帶不悅的催促:“去不去?”
“去,去。”簡寧忙不迭地點頭,心想,或許這也是個了解外麵世界的好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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