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嚴十分好奇,沒多想就直接收起了畫像。
作畫之人,定是技藝非凡。
他竟將那女子的畫像描繪得栩栩如生,堪稱稀世珍寶。
沈嚴接過畫像後,隨即離開一樓大廳。
趁無人之際,迅速取下鎏金招牌。
由於陣法失效,此次行動大獲成功。
隨後,他再度進入藏經閣,希望能有所新發現。
二樓大廳的一切化為塵埃,唯有硯台與毛筆無人問津。
沈嚴秉持“積少成多”的原則,將它們一並收入囊中。
三樓空無一物,唯餘一張看似尋常的小凳被他帶走。
四樓的破草墊,五樓裹著碎屑的布料,也儘數歸於沈嚴所有。
直至六樓,才見眾多修士因爭奪某物而激烈交鋒。
此處定是有人找到了完整的。
沈嚴踏入藏經閣頂層時,發現已有不少修士陷入混戰。
顯而易見,他們是為了某種驚世之物起了衝突。
沈嚴自然不會錯過這撿漏良機。
“你從築基後期修士費武身上獲取30年修為,《長春訣》秘籍。”
“你從築基中期修士花飛花處得到19年修為,《心法》秘籍。”
……
勤修苦練哪比得上摸屍來得快?沈嚴暗自竊喜。
除獲得部分修為外,他還能得到對方賴以成名的功法秘籍。
至於儲物袋?
早已被人搶先一步搜刮乾淨。
沈嚴注意到,一名麵色慘白、眼神陰鷙的金丹中期邪修腰間儲物袋飽滿異常。
顯然,這些儲物袋皆落入他人之手。
此人是方圓千裡內臭名昭著的惡徒,正遭諸多修士圍剿,其中還包括金丹期的歐陽海。
“血煞子,你隱藏得實在高明,竟然混到了這裡。”
“各位同道,莫要再爭執,先隨我除去血煞子。”
“不然,你們都會成為他血煞幡中的亡魂。”
金丹期的歐陽海憤然嘶吼,眼中燃燒著怒火。
在他心中,最緊要的是眼前這個血煞子,而非那兩張金券無名心法。
若不將其擊殺,眾人皆會淪為血煞幡的祭品。
當歐陽海揭露血煞子的真實身份後,原以為會有眾多修士相助,然而許多人聞訊後驚恐逃散。
連圍攻血煞子的兩名築基後期修士也倉皇離去,局麵頓時逆轉。
血煞子威勢驟增,血幡揮舞,黑霧彌漫,鬼哭狼嚎回蕩,瞬間吞噬一名受傷的築基修士。
轉瞬之間,屍骨橫陳。
“桀桀……今日誰也逃不掉,全部去死!”
隨著他陰冷的聲音響起,又有兩名築基修士驚懼而逃。
儘管歐陽海竭力鼓動士氣,卻無法阻止潰散之勢。
眼見形勢危急,就連他這位金丹修士也開始力不從心。
“祥兒、菲兒,速速離開,叔祖拖住血煞子!”
“不,叔祖,我們歐陽家絕不會舍棄你!”剩餘的三名歐陽家族子弟毅然挺身而出。
“胡鬨!快走!”歐陽海怒喝,“叔祖自有辦法!”
此時,血煞子身上魔氣暴增:“桀桀,老家夥,不必多言,今日你們一個都逃不掉!”
話音剛落,他周身血霧翻湧,氣息愈發強盛。
歐陽海及其家族子弟的法器與靈器因被血汙侵染而效能銳減。
沈嚴察覺到一股濃烈的血霧正朝自己逼近,嘴角泛起一抹冷笑。
他尚未對那邪修生出覬覦之心,豈料對方竟先對他起了歹意。
真是自尋死路!
沈嚴心中冷笑,體內靈力驟然暴漲,整個藏經閣頂層瞬間充盈著洶湧的靈力波動。
“怎會還有另一位隱藏修為的金丹真人?”
在血煞子的攻勢下,本就勉力支撐的金丹老者歐陽海神情絕望。
他以為沈嚴欲坐享其成,此刻出手正印證了他的猜測。
二人激戰已久,靈力幾近耗儘,甚至各自使出了壓箱底的手段,最終兩敗俱傷。
而沈嚴的真實修為直到此時才顯露,意圖昭然若揭。
血煞子見狀大驚,原以為憑借血煞幡可輕鬆吞滅對手,卻未曾想撞上了硬茬,對方隱藏之深更甚於他。
“道友,歐陽海身上藏有無名心法金券,助我除掉此賊,我願與你共同參悟。”
血煞子巧言遊說,歐陽海急忙阻止:“道友,若你能助我誅殺此獠,不僅我的無名心法金券相贈,連此邪修的金券也可歸你。”
兩人爭相拉攏沈嚴,不惜代價。
“好,誰先拿出無名心法,我就助誰!”
話音未落,歐陽海果斷拋出一張金燦燦的無名心法金券。
“多謝道友相助。”
沈嚴隨手接過,笑道:“歐陽道友果然痛快。”
血煞子眼中滿是怨毒,“沈道友,你若執意與我為敵,待我脫身後,定殺儘你身邊之人,將你永困於我的血煞幡中!”
誰曾想,聲名狼藉的血煞子在那年輕修士麵前毫無招架之力。
或許並非他修為不足,而是此位金丹真人太過強大所致。
誰又能料到,在飛月老祖的洞府中,竟會遇見這等傳說級的修真奇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