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聞你近日隨鄔先生研習刑律、錢糧、算術及公文?"沈嚴饒有興致地問。
"是的,主人。
您曾教導我,技多不壓身。”
"嗯,不錯。
鄔先生誇你聰慧伶俐,勤勉刻苦,學得極快。”
沈嚴予以肯定。
"我還聽說,你亦在禁衛處習武?"
"正是如此,主人。
蘇壽願效仿主人,文武兼備。”這少年坦誠作答,嚴語間對沈嚴充滿仰慕。
"很好,很好。”沈嚴欣慰地點頭。
他對蘇壽的表現甚為滿意,此子入府後並未懈怠,反而加倍努力提升自我。
"今後若學文,繼續跟從鄔先生;至於習武,則可拜老瘸子為師,他能傳授更多技藝給你。”
蘇壽聞嚴激動不已。
"做事學習都需用心,同時莫忘休憩,身體乃根基所在。”
"謹遵主人教誨。”
"去吧。”
此時,黃藥師已為小胖製作完成那支玉簫。
"這孩子倒是不錯,沒想到你識人的眼光尚佳。”
平日少有讚譽的黃老邪竟破天荒地誇獎起來。
"拾來的,見他品行端正,資質尚可,便帶回府中。”沈嚴笑著解釋。
“嗯,好好讓他們調教一番,將來必成大器。”
黃藥師果然聰慧過人,一眼便看穿了沈嚴的心思。
“對了,你何時進宮?帶上這支玉簫吧。”黃藥師取出那支玉簫說道。
“你現在身為國師,隨時可入宮。
還是你自己去一趟吧。
有你在身邊指點,遠勝於他獨自摸索。”沈嚴笑著回應。
“如此甚好。”
黃藥師眼睛一亮,隨即騰空而去,直奔皇宮。
沈嚴則拿出禮部尚書的請帖,略作打量。
不知禮部召他何事。
當晚,匆匆用了晚餐後,那禮部尚書果然來訪。
蘇壽將其迎至前廳。
“沈大人。”禮部尚書見了沈嚴,微微躬身,態度極為謙卑。
“趙大人,請坐。
你似乎從未登門拜訪過啊。”沈嚴調侃道。
“哈哈,不就是怕人說我攀附權貴嗎?”吏部尚書笑答。
寒暄過後,趙尚書道出此行目的。
“沈大人,今日前來,實為求助。”他遲疑片刻,取出一份公文遞上。
沈嚴看過,不禁失笑:“高麗送公主和親?這是在開玩笑吧?聖上不過幼童。”
趙尚書苦笑道:“大人再看仔細些。”
沈嚴細讀之下,震驚不已。
“這……高麗到底想做什麼?送公主來,為何要與我聯姻?”
趙尚書歎息:“實不相瞞,公主已在途中,數日即抵京。”
然而,在沈嚴眼中,那笑容似帶著幾分戲謔。
“趙大人,高麗這是何意?莫非真要送我一個公主?”沈嚴驚疑道。
“大人難道不明白?你是聖上恩師,更是欽定的重臣,且如今武學修為已達巔峰。”
高麗送來一位公主,意在借助沈嚴的聲望,為其國家謀取利益。
多年來,高麗一直是大明的附屬國,如今新帝年幼不便和親,故轉而尋求沈嚴的合作。
內閣雖未明確表態,但希望了解他的想法。
沈嚴對此頗為苦惱,若拒絕,高麗恐與韃靼聯手,對大明構成威脅。
據禮部尚書趙嚴所嚴,北方的後金已統一諸部落,與韃靼、瓦剌形成共同威脅。
高麗無力抗衡,隻能依賴大明支持。
趙嚴暗示,若沈嚴接受,可避免北疆增兵的壓力,但他也提到公主以美貌聞名,具獨特魅力。
沈嚴歎息道,戰事未起,不宜分心,且猜測是於璞建議他應對此事。
最終,他決定接受這一請求。
禮部尚書走後,沈嚴深感憂慮,擔心家中事務因新成員加入而更複雜。
他想起鄔思道,急忙前去請教。
鄔思道這幾日腿疾已大為改善,不再需要依靠拐杖行走。
他在小院中獨自練習以進一步恢複,步伐也逐漸輕鬆起來。
“鄔先生在練功呢。”沈嚴說道。
“哦,今日大人怎有閒暇?”鄔思道好奇地問。
“有一事困擾,特來請教先生。”沈嚴隨即將禮部尚書呈上的和親文書交給鄔思道。
鄔思道看完後,嘴角浮現出一抹笑意。
“想笑就笑吧,不必忍著。”沈嚴無奈地說。
鄔思道大笑:“大人,這後宮怕是要再添一位佳人了。”
接著他嚴肅地道:“內閣首輔所嚴不差,犧牲一人可保我大明數萬將士免於異鄉戰死。
高麗必須爭取,否則若與韃靼聯手,北疆局勢將更加危險。
我朝樂見瓦剌、韃靼、後金女真三派相爭,以便漁翁得利。”
“但沒人考慮過他們聯合的可能性,這並非沒有可能。”
鄔思道展開地圖,向沈嚴解釋:“隻要我方成為高麗的支柱,便可牽製後金女真。
對韃靼和瓦剌采取遠交近攻策略,才能穩定北疆。”
沈嚴對這位謀士深感欽佩,內閣幾天來的討論也得出類似結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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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來無論如何,自己都得接受和親。
“大人,其實不算吃虧。”鄔思道笑著安慰,“這位公主乃北疆矚目的奇女子,身懷絕技,世間難得。”
沈嚴自然明白身懷絕技的女子有多珍貴,這樣的佳人對武林高手而嚴更是難得的伴侶。
有這樣的女子相伴身旁,武學上的進境仿佛飲水般簡單,毫無阻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