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為錦衣衛指揮使,此事豈能善罷甘休?
不過,這些親王似乎了解他的性子。
即便他這般羞辱,他們也隻是憤怒,未敢多嚴。
福王見狀,強壓心底懼意,恭敬道:“武國公,聞名已久,今日我與眾兄弟入京朝拜聖上,卻被錦衣衛攔下,特此懲戒。”
沈嚴聽罷,仰頭大笑:“胖兄,我錦衣衛何時需要旁人教導?”
說著,他用馬鞭指向福王與蜀王。
“不論身份,我隻信奉一條——十倍奉還。
北疆胡虜如此,爾等亦然。”
此話一出,萬餘皇家子弟儘皆色變。
誰人不知,沈嚴橫掃北疆的事跡?不僅滅掉數萬女真部落,更讓後金女真首領親自認錯。
而且,韃靼人被迫派遣使者到京城進貢大量禮物,並呈遞請罪書。
這般赫赫戰功,早已傳遍各地。
他們豈會不知?
然而誰能料到,如今禍事竟降臨到自己頭上。
“咱們一項項清算。”沈嚴指著那些依舊瑟瑟發抖的錦衣衛說道,“我手下這些人,是誰傷的?”
一萬多名皇室子弟,竟無人敢出聲,個個低頭不語。
沈嚴,,無情,見此情形。
都不禁感慨,大明朝的這些皇室子弟,隻知在封地橫行霸道,欺淩弱小百姓。
一旦遇到更強者,便變得唯唯諾諾。
萬餘人的皇室子弟,竟無一人有骨氣。
這豈非大明的悲哀?
難怪內閣首輔於璞稱他們為國家蛀蟲,這話一點沒錯。
哪怕隻有一人敢站出來大聲反駁,也算有所希望。
然而這般膽小如鼠的人卻居高位,享儘特權,實乃國之不幸。
左冷禪此刻也低垂著頭。
那些手無縛雞之力的皇室子弟或許感受不到大魔王的威壓,但身為絕世高手的他,卻能真切感受到其震懾力。
即便隻是一個眼神掃過,都令他不寒而栗。
仿佛自己中了寒冰神掌一般。
沈嚴環顧四周後,指向福王身後左冷禪道:“我錦衣衛是你傷的吧?”
話中的“教訓”二字說得格外重。
“下官左冷禪奉福王之命行事。”
左冷禪無法逃避,畢竟他也是個人物,若表現得太過懦弱,這輩子就毀了。
沈嚴聽罷,愣了一下。
“你便是左冷禪?嵩山派掌門左冷禪?”
左冷禪心頭一震,神情瞬間閃過喜色,難道這位高高在上的大人物也聽說過自己的名號?
“正是在下。”
沈嚴上下打量著他。
“既然你打了我錦衣衛,那我這個指揮使十倍奉還,不算過分吧?”
左冷禪被嚇得渾身一顫。
十倍償還?
這是什麼荒唐的懲罰?
"左冷禪,你過來,接我一掌玄冥神掌。”沈嚴直截了當地宣布了自己的懲罰。
提到玄冥神掌,左冷禪全身開始發抖。
身為江湖中人,他對這門絕技的狠毒再清楚不過。
而且,讓一位傳說境的頂級強者擊上一掌,豈不是必死無疑?
即便不會立刻斃命,以這樣的修為出手,所承受的痛苦也難以想象。
必定生不如死。
"求指揮使大人網開一麵。”左冷禪聲音顫抖。
他甚至將目光投向一旁的福王,暗示對方為自己求情。
然而福王似乎並未察覺,低頭專注地整理著五爪蟒袍,仿佛全神貫注。
左冷禪明白,這次劫難無法避免,但他不願承受那種痛苦。
念頭一轉,他猛然躍起,轉身逃走。
沈嚴冷笑一聲,隨手一掌拍出。
左冷禪慘叫一聲,如同斷線風箏般墜地,不斷哀號。
"無人能從我手中逃脫。”沈嚴輕蔑一笑。
接著,他轉向一臉鎮定的福王:"輪到你了。”
"輪到你了。”
沈嚴盯著肥頭大耳的福王。
福王身體一陣戰栗,不禁說道:"沈大人,您已懲處了我的手下,還想要怎樣?"
"但你是幕後主使。”沈嚴冷冷回應。
福王強裝鎮定,卻聲色俱厲:"本王乃高祖血脈,你竟敢對我動手?"
隨即他又看向其他親王與郡王:"諸位兄弟,難道你們眼睜睜看著錦衣衛對我動手而不加阻止?"
得到的隻是眾人沉默的回應。
上萬名皇室宗親,在沈嚴的威懾下,無人敢站出來為福王求情。
"我要見太後,我要見皇上。”福王語帶哭腔。
他真的害怕這個可怕的存在,生怕自己被一刀斬首。
或許可以考慮像對付左冷禪那樣,給他一記玄冥神掌,讓他飽受折磨。
正當他滿心驚恐、不知所措時,沈嚴笑看著臉色蒼白的福王說道:
“本官並未說過要取你性命。”
“不如這樣,錦衣衛受你羞辱,而洛邑乃天下首富之地,你福王更是富可敵國。
不如賠償些損失給錦衣衛如何?”
福王聽罷,頓時喜出望外:“好,好!本王願賠你一萬兩,不對,十萬兩白銀,彌補過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