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幻月樓的事,清南風每每想起時便後怕,如果不是自己及時趕到,後果不堪設想。
而這次更甚,他差點失去她。
他不敢想象,如果沒了雲笙,他會怎麼辦?
清南風啞著聲,“你能不能不要總為彆人著想?難道你當時一點都沒有想過我嗎?”
他盯著雲笙,希望她能睜開眼睛和她說句話,哪怕是罵他也好。
罵他把她弄丟了,罵他怎麼沒及時去救她,不管罵他什麼都行,隻要她醒過來。
可他還是失望了,這次,雲笙沒理他。
半個時辰過去,天色漸晚,瓏丫見清南風還在守著小主,並沒有要離開的意思。
“王爺,天色已經不早了,您也兩天沒合眼了,這裡有我照顧小主,您還是回去休息吧!”
清南風看著臉色依舊慘白的雲笙,輕歎口氣。
他站起身,輕輕地幫雲笙掖了掖被子。
“你們好好照顧娘娘,有什麼事情馬上來稟報我。”
瓏丫:“是,王爺。”
走出房間,邱誠還在門外等著。
清南風:“蘇景軒他們人呢?”
邱誠:“關在後院的牢房裡。”
想到蘇景軒,清南風溫和的臉上又露出了狠厲的表情。
“走,去牢房。”
“可王爺,您還是先休息休息吧。”邱誠擔心道:“審問蘇景軒不急於一時,明日也來得及。”
想到雲笙的身體需要儘快回宮調養,清南風疲倦全無,恨不得馬上動身回程。
可蘇景軒的事也不容耽擱,他必須要儘快審問,防止在回宮途中再生變故。
清南風:“蘇景軒這個倒胃口的東西,還是趕緊審完,好送他們歸西。”
邱誠知道自己勸不動王爺,也隻能乖乖地跟著。
牢房裡,蘇景軒被鐵鏈吊在空中。
被清南風重傷之後,又被吊在這兒一天一夜,各種刑罰加身,已經奄奄一息了。
厲山河重重一鞭抽在蘇景軒身上,蘇景軒眉頭一緊,已沒有力氣叫喊。
“還不說嗎?你偷運的那些軍械已經全部被繳,你的手下也已經招了,你還在硬撐什麼?”
蘇景軒牽強的扯出一抹笑,頭低垂著,還是什麼都沒有說。
清南風邱誠走進來。
“還沒招嗎?”清南風語氣冷漠。
厲山河閒閒道:“沒有,嘴硬得狠,我倒要看看是他的嘴硬,還是我的鉗子硬。”
厲山河這股子狠勁兒,清南風十分欣賞。
他鬆了鐵鏈,蘇景軒重重摔在地上,正要用鉗子撬蘇景軒的嘴,卻被清南風叫住。
“算了,他這個樣子,也活不了了。”
厲山河聞言,不忿地甩開蘇景軒,站到清南風身後。
聽到是清南風的聲音,蘇景軒才努力睜開眼睛,“安王,你終於來了?”
清南風冷冷道,“你有什麼話要和我說。”
蘇景軒冷笑:“是啊,我還有話沒和你說呢。”
清南風轉身坐上木椅,麵色平淡:“說吧,你想告訴我什麼?不過除了你的幕後主使,我對彆的事情沒什麼興趣。”
蘇景軒努力撐起身體,鮮血從頭上緩緩流下,但眼中依舊帶著挑釁,“不,你會有興趣的。”
清南風不語,隻是一味盯著他。
蘇景軒:“還記得你說過要誅我九族嗎?現在還想嗎?”
清南風挑眉看他,難道蘇景軒就想和他說這個?
竟真的有人願意拉自己家人下水,他沒看錯,這個蘇景軒還真是喪心病狂。
清南風:“如果你願意,我願意成全你。”
蘇景軒笑起來:“嗬嗬,那草民多謝安王成全!我隻希望我那個中了刀的表妹來陪我,嗬嗬嗬啊。”
中了刀?表妹?
雲笙竟是蘇景軒的表妹?這怎麼可能?
從來沒聽雲笙提起過。
清南風疑惑:“你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