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都是我厲家的孩子,都是我和你娘含辛茹苦養大的。河兒現在在衙門當差,受到薛縣令的重用,他怎麼能去參軍呢?”父親繼續道。
“說到底,你們還不是嫌我沒本事,想讓那個野種留在身邊,讓你們在這兒可以作威作福。”李誌國滿眼猩紅的頂撞父親。
父親沒想到,自己養大的孩子會這麼想他們,舉起手,重重地一掌打在了大哥的臉上。
“你個老不死的敢打我?”大哥瞪大雙眼,惡狠狠地把父親推倒在地,“我死都不會去的,如果薛縣令非讓我們家去一個的話,你就自己去吧。”
說完,大哥頭也不回的走了。父親倒在地上一動不動,許久之後,母親回來了,發現了父親,那時父親已經躺在了血泊之中。
母親哭著找到了厲山河,李郎中說父親撞倒了後腦,傷得很嚴重,有可能永遠都醒不過來了。
大哥也不知所蹤,南風軍征兵的事不知道要怎麼和薛縣令交待。
厲山河沒想到家裡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爹娘不易,需要人照顧,二哥是他們唯一的親生骨肉了,參軍這個任務,隻能由他來承擔了。
他找到薛縣令,和薛縣令辭去職務,說他願意去參軍。薛縣令雖然惜才,但也尊重厲山河自己的選擇。
“好吧,你就安心的去吧,我會替你照顧你家人的。”薛縣令說。
厲山河感激涕零,告彆了薛縣令和師父,告彆了娘親,便踏上了南風軍征兵的路途。
所有的事曆曆在目,厲山河不禁的愣了神。
清南風見狀,心中也明白了一二,他這一問肯定引起了厲山河的傷心過往。
“厲山河?”清南風叫他。
厲山河回了神,看著清南風尷尬的笑了笑,“等以後有機會,我再向王爺細細道來。”
清南風笑著點頭,他尊重南風軍裡的每一個人,這個厲山河很對他的胃口,也勾起了他的興趣。
“好,來日方長。”
自從尚靈兒懷了龍嗣後,清禦基本就天天留宿在碧雪宮。
祁華蘭瘋了般,天天在長樂宮內發癲,不是砸東西就是毆打宮女太監出氣,她想引起清禦的注意,讓清禦知道她不開心了。
可她越是這樣,清禦越反感,離她越來越遠。
這天,祁華蘭又派人來請皇上了,秦淮低聲試探的把話帶給皇上,“陛下,祁貴妃派人來請了,您看今晚要去長樂宮嗎?”
清禦眉頭緊鎖,滿臉透露著不耐煩,“還是不去了,隨便找個借口回絕了吧。”
“諾。”秦淮後推出門,打發了長樂宮的宮女。
這些年,祁家一直在朝中呼風喚雨,清禦礙於祁國舅對自己的輔助之恩,選擇了視而不見。
可是近段時間,朝中越來越多的大臣上奏,祁輔國專橫跋扈,一手遮天,欺壓忠臣,擅自增加百姓稅賦,民不聊生。
民間竟還流傳著祁家是土皇帝這樣的流言蜚語。
清禦當然也聽到了這樣的話,他心裡還是極其不舒服的。
他心裡雖然還是有祁華蘭的,但是每每看見她的時候,就會想起自己是個沒用的傀儡皇帝。
午後,靜妃還是照舊在後殿陪著清禦批閱奏折,她給清禦研墨,清禦看著她日漸隆起的小腹也是十分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