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婦將信將疑的看著清南風,小心翼翼地問:“你們真的能幫我?”
清南風微笑,點了點頭。
“可你們走了之後,他們是不會放過我們的,我和小孫女還是活不成的。”說到這兒,老婦又抹起淚水。
“老婆婆,請你相信我們,我們真的會幫助你的。”清南風再次安撫著老婦。
聞言,老婦就像看見了大海裡的浮木,又猛地跪在了清禦和清南風的麵前。
“婆婆,你年歲大了,起來說話。”
清禦下意識的出手攙扶,可老婦根本也不聽他的,繼續跪在地上磕頭。
“大人,求求你救救我們吧!”老婦人嚎啕大哭。
“我們全家世世代代都生活在永安縣,以行醫為生。本以為天子腳下,自有王法,可前幾日,官差看上了我那兒媳婦,硬是把她給搶走了。”
“我的兒子上前阻攔,被官差打得半死,好幾天都沒下地。”
“過了幾天,官差把我那兒媳婦送了回來,可回來的時候,兒媳婦已經瘋瘋顛顛的了,她說......嗚嗚嗚。”老婦的情緒波動很大,已經快說不出話了。
“老婆婆,你彆著急,慢慢說,後來怎麼了?”清南風問。
“她說......她被官差給糟蹋了,還是好幾個。”
聽到這兒,除了祁仲安和曹威怕事情敗露,其餘的人都震驚了。
“畜生!”清禦氣憤極了,回頭盯了眼曹威,曹威嚇得腿都軟了。
老婦接著陳述著,“沒過多久,兒媳婦不堪風言風語,就跳湖自儘了,我兒子去找官差說理,官差卻說我兒欠賦稅,就把他抓走了。”
“大人,我們家在永安縣世代行醫,從沒欠過官家一分一毫,最可憐的還是我那小孫女,還這麼小就沒了爹娘,如果我這老太婆在有個什麼三長兩短,她得怎麼活呀?”
老婦說得咬牙切齒,“如果不是要照顧孫女,我這把年紀,寧可拚了這條老命,也要為我兒子和兒媳討個公道。”
半晌,大家都沉默了。
清禦聽後,心裡難過極了,平時在宮中,他隻覺得國泰民安,百姓安居樂業。可到了這兒才知道,他的子民們過得是如此暗無天日的日子。
有理無處伸,有冤無處訴。隻能任人欺壓,最後用自己的生命去抵製這世道的不公。
天子腳下的永安縣尚且如此,那遠離京城的偏遠之地又該如何呢?
此時,邱誠難掩氣憤,率先發聲,“這還有王法嗎?官差強搶民女,魚肉百姓,理應誅殺。”
“今日我早就覺得永安縣不對勁兒了,孩童和她娘親看見我就倉皇逃跑,茶館裡的外地人叫苦連天,現在這老婆婆被逼的家破人亡,家家緊閉的門鎖,曹縣令居然還和我說百姓都在田地,看來這永安縣還真是藏著驚天的秘密呀?”清南風不慌不忙的添油加醋。
清禦龍威震怒,“曹威,你作何解釋?”
曹威兩腳一軟,癱跪在地。
“冤枉啊!陛下,這些事情臣真的不知情啊,要是知道的話,臣斷然不能讓這些官差欺壓百姓啊。”曹威喊冤連天。
“是嗎?我記得剛才你身邊的侍衛,是不是恐嚇老婆婆來的?看來這已經是家常便飯了,你還說你不知道?”清南風繼續點醒皇上。
“這......”曹威一時語塞,竟答不上來。
曹威屬下知道自己已經逃不過了,如果保住縣令,自己的妻兒父母還會有人照應。
他跪下來,低頭認罪,“一切都是屬下的錯,這事與曹縣令無關,他真的不知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