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個人都各說各的道理,聽上去也並無不妥,但清禦知道事情肯定不這麼簡單,可一時之間也不知道到底是哪裡不對。
清禦沉思了片刻,抬眼問清南風,“安王,你怎麼看?”
“臣和皇兄一樣,覺得這件事一定不簡單。”
清南風的目光輕輕掃過葉尚舞,雖不曾停留,但足以震懾。
葉尚舞心裡猛的顫抖一下。
如果清南風知道這件事是她做的,那她就永遠都不成不了安王妃了。
“惠嬪在皇後的房間失蹤,又是在哪中的迷香?皇兄不覺得蹊蹺嗎?”
清南風一提醒,清禦想起了迷香的事。
“是啊,惠嬪中了迷香,來人啊,給我查查這個迷香到底是從哪來的?”
秦淮應:“是,陛下,奴才這就差人去查。”
祁華蘭心中僥幸,幸好她把屋內的迷香提前處理過了。
“安王這是什麼意思?你這是在懷疑本宮?”
清南風不屑:“並沒有,隻是惠嬪是在皇後的房間失蹤的,臣隻是怕賊人的目標是皇後,所以才有這個疑慮。”
“惠嬪很顯然是在青樓被人下了迷藥,隻有那種地方才有這種見不得人的東西,在本宮的房間怎麼會有?”祁華蘭繼續爭辯。
清禦低頭不做聲,而清南風也一副不屑的樣子,根本就不相信她說的話。
祁華蘭氣急敗壞,感覺自己像小醜一樣,畢竟自己是一國之母,怎能忍受這樣的氣?
“皇上,你也不相信臣妾嗎?”祁華蘭見清南風不好對付,便直接把矛頭指向了皇上。
“朕不是不相信你,隻是這件事關係著皇家顏麵,朕隻是想查清楚而已。”清禦為難。
“難道懷疑國母就不是損害皇家顏麵了嗎?我是皇上欽封的皇後,還至於對一個嬪妃下手?”
清禦還是不作答,他的態度已經很明顯說明一切,他不相信她。
“好,既然這樣,那皇上便廢了臣妾吧,把臣妾綁到父親麵前,不,最好把父親也綁了,把我們祁家都抓起來,為惠嬪出氣,這下皇上滿意了吧?”
祁華蘭聲淚俱下。
清禦內心長歎,祁華蘭這又是在拿祁家壓他。
以前那個華蘭已經沒有了,現在已經變得和她爹一樣,隻想用祁家的權勢來控製他。
雖然內心厭惡至極,可他現在必須得屈服。
“好了,朕什麼時候說不相信你,要治你的罪了?這怎麼連舅舅都扯上了呢?朕不追究這件事還不行嗎?”
聽到清禦這麼說,祁華蘭立刻收住了哭聲。
她走到清禦的身邊坐下,梨花帶雨的看著他,“我就知道,皇上最疼我了。”
說完,便靠在了清禦的懷中。
清禦無奈地拍了拍祁華蘭的肩膀,道:“你們都下去吧!”
清南風雖習以為常清禦的無能,但心裡還是萬分唾棄。
他垂眸起身,卻將葉尚舞的細微表情儘收眼底。
隻見葉尚舞胸口微微起伏,憋著一口長舒的氣,表情似有得意。
葉尚舞心想,“皇上到底還是不能拿皇後怎樣,這件事在皇上那就過去了。”
她抱著僥幸的心理,跟在清南風的後麵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