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離認為自己身上最像人的地方,就是種地基因的發揮正常。
小破屋那邊的蘑菇地被他鏟走,挪到新家二樓樓頂,重新搭了個遮光棚。
菌壤狀況良好,四天就腐熟成黑土地的感覺,再過兩天就能抽菌絲了。
不出兩個月能吃上營養豐富的雞樅和青頭。
剩下的土壤可以用來種植草藥和花。
它們雖然能少量在菜譜裡,但畢竟不能當菜吃。
“或許是礙於曾經的輿論氛圍,行政高層沒有對中醫藥的藥材做太多限製,自行種植、少量製藥和交易不會被認為違法。”
“所以先生的打算是…”
“先把藥鋪開起來,穴兔幫是我們最早也是最穩定的客戶。”
經過和柳茹嫣的溝通和自己的觀察,卿離得知「兔子們」有不低的藥材需求;不僅是在常見病治療方麵,還有保養方麵。
阮小滿和阮雪不但外表漂亮可愛,那種從內而外的健康感覺更是兔子們神往的。
“說到底還是環境汙染導致生活在這裡的人一直處於亞健康狀態,衰老的速度也更快。我可以借「研發藥物」的名義,消除這些不良影響。”
他們在兔子窩借宿的這幾天,離他最近的人感受是最明顯的。
比如柳茹嫣,前天晚上卸妝之後注意到自己好像「沒卸乾淨」,反複搓了兩回後才發現…
過了28歲之後開始走下坡路的臉,素顏唇紅齒白睫毛黑、皮嫩膚潤眼睛亮,好像回到了二十歲。
連身為下屬的半個朋友、安姐都敢調侃她,“是不是久違地見到逆天帥哥,卵巢開始活躍了。”
結果是卿先生說,他在給大家的藥茶裡加了些「美容養顏」的成分,她既失落又竊幸。
還是科學的。
……
“先生,我們按首領吩咐,給您送第一批藥材來了。我看看喔,白芷、當歸、黃芪(qi)…哇,念是會念,但根本沒聽過這些詞。”
“很及時,替我謝過柳夫人,今晚就能帶少量試作給她品嘗。”
午後,送藥的兔子姑娘拜訪了新家,這會兒的卿離合姐妹倆正在造藥櫃。
這一批的藥材不同於之前,即使是穴兔幫也隻能弄到一點點,而且品質良莠不齊。
卿離的目的隻是為了確定它們的存在,順便碰碰運氣,留一部分樣本試試能不能人工培育。
“卿先生,你說藥櫃小抽屜的標簽上不用寫注音符號,要寫這種…字?”阮雪提著筆不知該不該落下。
“對,當是我的任性吧。既然是中醫,我希望能用漢字書寫。”卿離示範性地寫下「當歸」二字。
阮雪:“……”
不認識,但本能地覺得好看,一筆一畫。
回過神來後甩甩腦袋,在字下麵分彆寫上注音符號,免得下次看到不認識。
另一旁,阮小滿在拿木板、錘頭和釘子做下一個小抽屜,偏偏因為好奇兩人湊在一塊寫字而分了下神。
右手習慣性地舉起錘子往下砸…
“duang~”一記鈍響,錘頭又偏又倚地命中捏釘子的小指頭。
“哇!痛死我了!”小指頭以直觀的速度腫成大指頭,鈍痛之中夾雜的刺痛和酸痛欲罷不能。
卿離&阮雪:“……”
眼睛開小差的話,手也要跟著停下才行,哪有分心分一半的。
“嗚…姐姐、先生,疼…”那一下她可沒收力氣,皮下充血,又腫又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