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運氣不錯,中槍的位置在右側三角肌前束和胸小肌之間,隻要取出子彈、止血消毒就行。”
雞窩頭:“……”
專業氣息撲麵而來,確實很有說服力,加上返回湖溝區中心的期間依然可能發生意外。
與其帶著傷冒險趕路,不如在這裡緊急處理。
“師父,我都不知道,原來中醫還能治槍傷。”許坤有種跨越時空的碰撞感。
鬣狗們:“……”
真的沒問題嗎?
“你要是願意相信我,我可以馬上給你麻醉、取子彈和止血消毒。如果信不過我,請自便。”卿離嘴上這麼說,手上已經在調配一款經典傳統麻醉藥。
東漢末年「外科聖手」華佗創製的「麻沸散」。
沒想到穴兔幫送來的新藥材,還沒來得及歸類收納完畢就派上用場了,比如最重要的曼陀羅花。
雞窩頭勉強看看阮家姐妹,她們倆明明是病人,看起來卻比幾天前感覺更健康。
“哼!放手來吧。做得好,有賞;做不好,我也不怪你!”鐵骨錚錚的發言。
“我知道了。”卿離這邊也配藥完成。
當然,從製藥到成藥至少需要煮一小時,這些動作隻是為了給他偷偷用能力打掩護。
「藥粉」敷上的時候,卿離讓傷口附近的痛覺神經暫時進入休眠狀態,
順便一提,取子彈的鑷子還是在垃圾場從天而降的淘汰化妝包裡撿的,和正經外殼手術鑷大差不差。
微米級的操作,卿離穩穩當當地取出彈頭,“鐺啷”一聲扔進金屬盤裡,濺出點點血花。
阮小滿拿塊毛巾擦擦他的額頭,假裝真的出汗了似的。
“接下來要用的金瘡(chuang)藥我也得現做,耐心等等吧。麻醉的效果有一小時左右,應該不會太疼。”卿離繼續在藥櫃上挑揀起來。
雞窩頭中的是小口徑低動能手槍的子彈,威力不強,養個把月就能痊愈。
“那個…謝謝你,大夫。我為剛才的粗魯和前幾天的冒犯道歉。”隻是局部麻醉,嘴和腦子還都能用。
“公事公辦,沒什麼需要道歉的。”卿離頭也沒回,“徒弟過來研磨,姐姐記一下賬,剩下的顧客先麻煩小滿招待。”
“好嘞!”&“嗯。”&“好喔。”
不算濃重的血腥味和硝煙味很快被藥味驅散,百草兔內的氛圍不複一小時前的緊張。
人一放鬆下來就想講話。
尤其是好奇心強烈的雞窩頭,“冒昧問一下,卿醫生,您的這兩位家人身上的病…”
“治不好,但可以暫時抑製。”卿離毫無說謊的負擔。
這話也不假,輻射病的病根在放射性環境汙染,隻要汙染一日不除,這病一日治不好。
“這樣啊,那…”
“在閣下的下一個問題之前,我想知道剛剛街上發生了什麼。這關係到我和我的姐妹的安全生活,請先給我們回答。”卿離不算客氣地打斷。
就算是阮家姐妹,從小到大這麼多年,在貧民窟一帶聽到的槍聲次數也是屈指可數。
關於守在雞窩頭兩側的小弟,她們有印象。昨天還是前天的時候來過店裡問診求藥,因此刷了一波臉熟和信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