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盧西恩的提議,卿離的想法是:給他體檢的時候似乎忘記檢查腦子了。
“盧先生,你應該知道我和你們有不小的過節。”
“當然,你在商街第一天露麵的時候就教訓了我們的幾個人,甚至…可能還背著五條人命。”
卿離微微眯眼。
“不用這麼看著我,”盧西恩一點也不在意他們的死活,“我們名字都叫新鬣狗,但本質上隻是同一個集團旗下的夥伴公司而已,平時各乾各的。”
集團和公司都出來了,還挺現代化。
“各乾各的,可真自由。”
“沒錯,卿先生身懷絕技,應該有自己的一番追求,不甘在這一畝三分地裡無為而終吧?”聽起來像是起了興致,盧西恩趁熱打鐵。
“追求?我麼,好像還真沒什麼。”被這麼一提醒,卿離開始考慮自己的事。
蘇醒至今有一個月了,也做了不少震驚旁人的壯舉,但要說他主動想做的事,還真說不出一二。
身為一名大夫,他知道當務之急是恢複記憶,這玩意兒越晚恢複損失越多;再來就是搞明白自己是個什麼生命體,以及從哪裡來,該往哪裡去。
卿離好像重新出生似的,一無所有地降臨在貧民窟垃圾場,被善良無私的小女孩撿回家。
唔…看看那個女孩的眼神,大概也許沒那麼無私。
“卿醫生辛辛苦苦經營藥鋪這麼久,做過最大的一單生意就是我的吧?”盧西恩明知故問。
“對。”這沒什麼好否認的。
“如果卿先生跟著我乾,我能保證你每周…至少每兩周就能掙這麼多錢。”
動之以情?沒情可動。
曉之以理?有點用但不多。
隻剩下誘之以利了。
“喔?真是財源滾滾呐,不知道盧先生從事什麼行業?”卿離確實好奇。
之前隻知道對方沒碰人口販賣和器官交易。
如果盧西恩做的是成癮性藥物的生意,那他將自此進入百草兔的客戶黑名單。
“我隻能說是走私品流通,具體什麼業務,在卿先生加入之前我必須保密。”他還裝上了。
“很遺憾,聽起來跟我的專業不對口。”卿離微笑婉拒。
順便套話,醫藥物資從來都是走私的熱門領域。
“嗯…確實不對口,”盧西恩直白承認,“我隻是看先生身手了得,外表和言談舉止又極具欺騙性,想著由先生出麵談生意應該很不錯。”
說的居然都是實話。
“承蒙盧先生抬愛,可是大家都知道,鬣狗幫兩派人已成水火之勢,我不願意見到重要的家人涉險,希望閣下理解。”
“嗬…理解,怎麼不理解。”盧西恩抬頭瞥一眼緊張兮兮的兩姐妹,“家有尤物姐妹花,換我也不放心出去打拚。今天就當我順嘴一提,告辭。”
“…慢走,不送。”卿離皺皺眉頭,有些不悅。
在古話裡,「尤物」可不是什麼褒義詞,多用來形容妲己、褒姒、西施這類禍國殃民的美女。
雖然禍國殃民的主要責任在沉迷美色的昏君頭上。
“先生?”阮雪非常擔心,如果因為自己和妹妹求學的願望而讓先生碰危險的生意,她百死難辭其咎。
“沒事,給咱上眼藥呢。意思是想招攬我們的人很多,拒絕他的話就要一並拒絕其他人,不然就是讓他們下不來台。”
“這、這樣嗎?”阮小滿張了張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