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奕瑾看似平靜,實則已經動了殺心。
“……”
這神踏馬的鬼日子,什麼時候到頭啊。
雇主富婆走在前麵,沐奕瑾和司易跟在她身後。
三個人踩著台階往下。
雇主富婆手裡拿著一張專屬磁卡,是她成功拍下商品後,交付款項後,對方給的磁卡,預示著東西是她的了。
隻能說,高端的服務,都體現在儀式感,無論任何行業。
雇主富婆踩著門進去,進入一個類似無塵空間的艙室。
科技感的艙室內,冰冷的手術台上躺著一個人。
男人平躺在手術台上,雙手雙腳都鎖著,眼睛蒙著,仔細看,還能看到他因為聽到動靜,身體出現明顯的劇烈顫抖。
雇主富婆上前打量他手腕的手環,上頭有男子的詳細資料,的確是她要的人,又盯著他的臉看了看。
男人嘴上貼著膠布,雙眼戴著眼罩,遮住了大半的臉,雇主富婆盯了半天,瞧著不怎麼像,咦了一聲,撕開了他的眼罩。
男人睜眼看到雇主富婆,一臉驚恐的神情。
雇主富婆又緊接著撕開了他嘴巴的膠布。
男人已經認出她是誰,不可思議的目光:“是你!!!是你,是你讓他們綁我過來的?你想做什麼?你想做什麼?!”
他想掙紮,隻是手腳都鎖著,勒得生痛,絕望侵蝕四肢百骸。
雇主富婆倒是波瀾不驚的眼神,臉上故作悲憫的神情:“可憐的孩子,我們又見麵了。”
男人已經反應過來怎麼回事,情緒激動道:“我不願意捐腎,你就讓人綁我?你知不知道這是違法的?你知不知道這是在犯罪!!你喪心病狂!你卑鄙無恥!你不是人!!”
雇主富婆不讚同的眼神:“我可沒有綁你,你的腎是我花錢買來的,合理合法哦。”
男人死死盯著雇主富婆,眼底閃著仇恨的光芒:“你卑鄙,你無恥!!你不會有好下場的!!你不得好死!喪心病狂……”
他罵到最後,喉嚨都是尖銳的刺痛,隻能梗咽的往回吞。
雇主富婆一聽這話不樂意了:“我花的真金白銀,我怎麼卑鄙,怎麼無恥了?”
“吼,當初和你說,讓你給我兒子捐腎,是不是給你開價格了,是不是告訴你,你下半輩子我都包了,我會養你,沒錯吧,你隻要拿著錢把身體養好就行了,你不要啊,我能怎麼辦。”
她隻是一個想要孩子健康的母親罷了。
“我不想捐,你就可以強買強賣?”男人難以置信的眼神,這是什麼強盜邏輯。
雇主富婆搖頭:“這可不是強買強賣,這是你情我願的買賣,當然,不是我和你你情我願,是我和這郵輪你情我願,我給錢,他們提供腎源,這不公平嗎。”
“拿著我的身體做交易,拿著我的身體,你們你情我願??這是你情我願?這是神他媽的你情我願!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你們這些卑鄙無恥的強盜!你們都是強盜強盜!!”男人笑容癲狂,淚流滿麵。
世上怎麼會有這種道理。
雇主富婆一臉困惑的眼神:“我花錢,貨訖兩清,怎麼是強盜了呢?”
男人知道和她說不通,隻是氣得直喘氣,眼淚糊了一張臉。
他知道,這回逃不了了。
他真的要死了。
雇主富婆上前給他擦眼淚,假惺惺的安慰:“你彆哭了,我兒子身體不好,醫生說時日不多了,我也是沒辦法,這顆腎在你身上,也就這樣了,倒不如換個富貴人家,餘生還能沾點福氣,過上好日子。”
男人沒想到她能說出這種話,人怎麼可以不要臉惡心到這個程度。
雇主富婆見他尚且健康,心滿意足的把眼罩戴了回去,又封住了他的嘴巴。
回頭,冷漠的目光看向沐奕瑾和司易。
司易已經聽明白了怎麼回事,瞪著大眼睛,不可置信的看著她,又看向手術台上還在掙紮的男人。
沐奕瑾神情冷漠的看著她,同樣一臉冷漠的看著手術台上的人,瞧不出任何思緒。
雇主富婆的目光從司易和沐奕瑾身上流轉,最後定格在沐奕瑾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