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若錦幫小兵解開了睡穴,他迷迷糊糊地問:“我這是怎麼了?”
唐若錦努了努嘴,指了指被迷國去的南如曄,怒道,“還不是這個登徒子所為?這裡的男人剛得了自由身,就敢打女人的壞主意了,他從窗子一飛進來,就打暈了你,唉......”
小兵聽了,氣勢洶洶地過去就踢了南如曄好幾腳,唐若錦瞧了瞧睡得死沉沉的南如曄,得意地想,誰讓你之前老給我用迷藥,今天就連本帶利地還治其身吧!
她又瞧了眼憤憤不平的小兵,真是替他擔心,這大奉未來的國君你也敢踢?要是被人看到了,你這隻腳得死個一百八十回了!
“小兵,得了,踢兩腳就行了。身體受的痛,幾天就好了。哪些痛是永遠揮之不去的?”
小兵抓耳撓腮,突然靈光乍現,以手當刀做了一個切割的手勢,唐若錦問:“你想斬掉他打暈你的手?”
“不!”小兵搖頭。
“你想割掉他輕辱我的手?”
還是搖頭……
這家夥要是傷了東宮太子,將來你的九族都要被誅了......
唐若錦輕鬆地一笑,手拍著他的肩膀,“小兵,實際上他沒有打暈你,是點了你的睡穴而已。你沒必要濺上他低賤的血吧?”
小兵卻吃了鐵秤沉了心似的,“姑娘,對這種浪蕩男子可不能心慈手軟,我要割的是他那兒......”
見唐若錦還不明白,他手向下滑,滑到他的小腹這裡,“姑娘,不是要給他一個永久的教訓嗎?最好就是閹了他!”
什麼?這是要斷了大周的皇脈啊!
唐若錦連忙搖頭,“小兵,他是見本姑娘貌美如月中仙子一時糊塗,衝動之下動手動腳了,說來也不是原罪真凶。不如,我們輕輕懲罰一下他算了,給他留一個時刻提醒自己做正人君子的痕跡就行。除過閹了他,你再想一個辦法吧!”
說完,她有意取掉了自己的發套,揚了揚滿頭的白發。
小兵眼裡銀光一閃,“姑娘,我們替白發聖娘娘收一個男弟子,如何?”
“正合吾意!還不快去弄!”唐若錦調皮地眨了眨眼睛,小兵捏著鼻子去了。
她席地而坐,俯下身子,臉懟著臉......這一世還是第一次近距離看他沉睡的模樣,那張禍,國,殃民的臉,此刻顯得國泰民安、歲月靜好......
沉睡中的你,純粹地像嬰兒,唐若錦忍不住低下頭,吻了一下他的額頭。
窗子外隱匿在暗處的墨笙,南如曄進去前警告他負責外圍安全,不能偷瞄。
而此刻,那雙眼睛扒了一個縫看了進去,正好看到她俯身,嘟嘴:天哪,玩得好花啊!女上位!這要是讓主子知曉了,他多沒麵子啊,非剜了我的眼睛不可!
他趕緊收回眼睛,背對著窗子坐正,心還在咚咚地跳,不行,為了避嫌,還是坐遠一些......
小兵很快就回來了,手裡的木盆一揚,唐若錦條件反射地捂住了鼻子。
她躲得遠遠的,看著他一刷子一刷子把染料刷到頭發上,心下舒服,南如曄呀南如曄,你也有今天,本姑娘受的苦你得一樣一樣得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