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師爺急得團團轉,可那位京城跟來的秦太尉府的秦敏小姐,玩興十足,這一路下來是興致盎然啊!
這位入住龍行客棧的趙師爺內心著急,外表安然。他用忙前忙後來掩飾擔心,已經派了身邊的掌櫃拿著姑娘畫的草藥圖去購買那味草藥了。
所幸,很快就找到了,既便宜又多。
還有,唐姑娘特意交代過的隊醫夏醫師,在他的運作下已經進了鎖霧城最著名的懸壺醫館了,沒有個小三年,他要學的醫術是學不完的。
這個龍行客棧唐姑娘包了三個月,是他們暫時的落腳點。
他在客棧裡轉了一圈了,對客棧裡住的兄弟,庫房裡儲存的貨物,還有後院馬圈裡的螺馬,進行了巡查之後,剛回到屋子,就見到了姑娘那邊的小兵。
......
翌日,清晨。
和唐若錦住的小院隔了幾條街的南如曄住處裡,小福祿擺了一大桌的各式各樣的早飯。
“哦?她今天飯量驚人啊!小心給我吃成個胖子了!”南如曄揶揄道。
小福祿聽此話撇撇嘴,“主子,奴才保證您見了這一大桌子菜,吃進嘴的全是一股子酸味!”
鑼鼓聽聲,聽話聽音,他聽出來了,陪她吃早飯的人——多!
“主子,自從您跟她同白了一次頭,您這同步的欲望可真是奇葩啊!您就是頓頓和她吃一樣的飯菜,也吃不出她嘴——裡的味啊!”
啪——笙歌又賞給他了一個後脖子。
“主子的事也是你能置喙的?讓你乾啥你就乾,哪來那麼多的閒話!”
嗚嗚......他又被揍得哭上了......
毫無懸念,笙歌又點了他的啞穴。
鶯兒進來彙報,“主子,昨夜前王妃早早就睡了。她身邊叫小兵的在午夜之後,才領著幾人回來。”
“早上,他們一起用的就是眼前的這一大桌菜,我們和她叫的是同一家酒家。”
南如曄夾了一個蓮花狀的點心放在盤子裡,“都有誰?”
鶯兒一一道來,知道特意叫了那位天人之姿的田小將軍時,他口裡甜甜的點心正如狗奴才所言,變成了酸的啦。
棄吃,又夾了彆樣的菜——酸,喝了一口粥,也似隔了夜的酸味......
早飯是吃不成了,“都撤了吧!”
他叫了鶯兒,來到了書房,呷了一口茶,“鶯兒,今天你回房休息去吧,晚上我來盯!”
也是該會會心上人一趟了,這些時日的相思折磨得他滿頭的銀絲根根白得透亮了。
他吩咐笙歌守在房外,不想被人打擾。
他打開畫紙,按照頭腦中浮現的她的樣子,提筆畫了下來,寸寸肌膚,筆筆畫過,就如輕撫過似的......
年少不知相思味,隻道是尋常!
沒想到沉在心頭,聚在筆端,畫在紙上......一筆一墨畫不完的相思苦!
這樣的畫在心裡已經有上千張,一顰一笑,回眸展顏,靈動地朝他招手......
今日畫的是四不像城裡的那張臨月圖,她自月中來,還回月中去,羽化成仙隻在筆端......
小福祿趴在窗棱上看得直呶嘴,畫畫畫,能畫出一個大活人出來嗎?這樣一個癡情的儲君真的是聞所未聞啊!
為了不挨揍,他也隻能心裡蛐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