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醉狐精兵……真是讓這戴隆梅殺得如此輕鬆?”
看著劉能略帶驚恐的麵容
劉華西知道這位隴王算是上鉤了
“我主神德威武,通曉兵事~”
“殺這些狐兵宛如探囊取物~”
“這天州城中狐頭所壘京觀想必仍在海河畔矗立~”
“隴王不會不知吧~”
劉華西的這番話讓劉能點了點頭
“那京觀之事,我自是知曉~”
“但這狐兵雖然損兵折將,但終究勢大~”
劉能現在談起狐兵,卻也不再談及其象征天道一類的屁話了
相反他在劉華西麵前的態度明顯恭順了不少
“安玉軍雖然兵強馬壯,戴……啊,統帥雖然英勇神武~”
“但那芬裡爾仍有數萬大軍,而且如今占據金州及自在山兩處要衝~互為掎角之勢~”
“即便統帥率軍來戰,攻打金州卻也是無法立克的~這……”
聽著劉能如今說話倒是為安玉軍考量了起來
劉華西卻再次笑將起來
“隴王爺如今倒是為我安玉軍考量起征戰之事來了~”
“怎麼~這大義現在又不在那芬裡爾那頭了~”
這番話卻讓劉能愣了一下
他隻得擦了擦額頭上的汗珠說道
“這……我這不是聽了劉會長的話,方才知曉戴統帥英明神武,這安玉軍勝券在握嘛”
剛才在其口中還是不知大義的安玉軍和戴隆梅
如今卻又成了勝券在握之軍,英明神武之帥
劉華西見得劉能這番模樣,心中倒是放心不少。
這幅見風使舵的模樣,才是劉能的底色。
但也正是這底色,才能讓劉華西冒著被狐兵發現的風險來隴王府遊說他
“嘿嘿~在下現在乃是安玉軍麾下幕僚長也~”
“摸金會會長,已是舊日雲煙了~”
“哦~哦~”
劉能趕緊向劉華西行禮致敬道
“不知劉會長高升~在下之前都失了禮數~”
“失敬~失敬也~”
劉華西舉起茶杯,輕呡一口接著說道
“勝券在握~那確實是如此~”
“隴王爺方才說這金州城防堅固~且芬裡爾又屯兵至城東北百餘裡地的自在山處~”
“若是尋常軍隊來犯~這金州高大城牆,沒有個幾萬雄師,是難以攻克的~”
“到時候隻消從自在山出兵夾擊,則我軍必敗~”
說著必敗,可劉華西的臉上卻映著濃鬱的笑意
“那麼統帥打算如何……”
劉能本想發問,可看到劉華西臉上那濃鬱的笑意
又想起了摸金會總會所在地
卻頓時恍然大悟
“原來~原來如此……”
“閣下與戴統帥豈不是利用了那地下隧……”
劉華西笑著對劉能做了個噤聲的動作
“看來隴王爺昔日從我們摸金會這做些生意,找些人乾點臟活累下的經驗算是有用了~”
“沒錯,我在效力於統帥之前,也是摸金會的會長~”
“這金州地下的那些隧道,包括我的總會,可都是能讓我安玉軍繞開城防的關鍵……”
說到這裡,劉華西卻又欲言又止
“不是,隴王爺~”
“這事您要是知道了,跑去給那狐兵紅玉報信了可怎麼辦啊~”
“現在咱是不是一條繩上的螞蚱,您還沒給個準信呢?”
這話倒問住了劉能
雖說剛才迫於劉華西的氣勢以及安玉軍打出來的戰績
劉能確實在劉華西麵前表現地是向安玉軍一邊的。
但他在心裡還是對芬裡爾和醉狐軍感到畏懼
“嘿~看來隴王爺心裡麵還是對那星神念念不忘啊~”
劉華西又喝了口清茶說道
“當初你拿著那麼多銀兩珠寶,拿著那些從你家底裡頭拾掇出來的東西來找我~”
“說是讓我組一支摸金隊伍去西絕地主城~”
“哼~現在想想,大概就是那芬裡爾老賊讓你去主城乾些臟活吧~”
劉華西一副挑逗意味地看著劉能
卻讓劉能心中有些火大——畢竟當初這事,劉華西是收了錢,卻很快帶著總會摸金人跑路了
相當於收了他的錢,卻沒給他辦事
“你從那時候開始,就給那芬裡爾如此鞠躬儘瘁~”
“如此貪財的隴王爺卻為了給那芬裡爾進西絕地探明情況如此破費~”
“後來醉狐兵北上時,你又多次居中鼓動,讓那張氏將門率領城防兵獻城投降~”
“使那醉狐兵兵不血刃地就拿下了金州城~”
“而之後你更是為了芬裡爾和醉狐兵當起了這隴右第一大玉奸的稱號~”
“忙前忙後的~頭頂上還頂著個被百姓們罵的玉奸稱號~”
劉華西放下茶杯,繼續戲謔地看著麵帶慍色的劉能
“你無非是圖個隴王的位置坐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