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這小子!”
一片廣闊蒼茫的原野上
至高天和他的愛人天兒騎著兩隻麒麟獸漫步而行
“口氣倒是依然挺大~”
至高天一邊催促著胯下的麒麟獸前進
一邊看著自己麵前生成的虛幕喃喃道
“嘿~口氣大了好啊”
一旁的天兒穿著一身輕便的紫紗衣裳
她那雪白的肌膚在天神界那明媚的夕陽映照下顯得更為晶瑩
“看著還挺像你的~不是嘛~”
那雙為奶藍眼影裝飾的藍眸望向一旁的愛人
其中帶著些許挑逗意味
“是是是~像我的很呐!”
感到愛人在逗自己玩
至高天隻得開玩笑地說道
“若是此子以後真的能像我一般,那就好嘍~”
“也算是有出息了~畢竟咱可是寰宇之主,是天神呐~”
至高天大喝一聲,催促麒麟獸向前奔去
身旁的天兒則輕笑一聲,也隨即跟上了丈夫的步伐
“或者說像他那老師一樣也行呐~”
“龍騰那小子,一路走來,也成為最年輕的寰宇神啊~”
“嘿嘿”
天兒再次挑逗地笑道
“玉龍小子怎麼可能和咱這些天神一樣~”
“你沒聽他說嘛,要把咱呆著的破天砍翻,讓咱這些老東西都摔得人仰馬翻”
天兒的這句話倒讓至高天沉思了一會兒
他令人意外地輕歎了口氣
“這天可砍不翻,即便那小子拿回了他作為玉龍的所有力量~”
“即便他把咱兩都殺掉了,把清河他們,咱的股肱弟兄,姐妹親從一律都砍翻了……”
至高天抬頭望向天神界那飄著幾多閒雲的美麗天穹
“這天,他也終究是砍不翻的……”
“他最多成為下一個寰宇神而已,成為下一個天神而已……”
至高天那副一直略顯癲狂的麵容上卻意外地出現了落寞的神情來
“當然,曾有人……想要捅翻那天……”
至高天的這番話讓天兒的神情也變得悲傷起來
“彆說了,宇哥……”
“她……那位統帥……已經走了許久了……”
天兒的話讓激蕩的回憶在至高天心中翻湧著
仿佛自己又回到當年那個深邃卻又寄托了自己理想的浩渺銀河中
“小船啊~飄啊飄,飄到銀河邊~”
“穿過虛空~劃破星係~隻為心中那個遙遠彼岸~”
“人類萬歲啊!人類萬歲~”
至高天突然間仿佛失了神,口中吟唱著一首年歲久遠的歌謠
“宇哥……”
天兒看著暗自神傷的至高天
曾經也見證過那個偉大宇宙中種種過往的她
眼角卻也流下一滴清淚
“曾經,我們來的那片銀河”
“即便再是浩渺無邊,卻也是無邊無際~”
“在我那親愛的統帥口中,隻要我們的艦隊,永遠不停地前進!前進!”
“前進!”
“那麼一切都應該是它該有的樣子……”
伴著至高天的吼聲,兩隻麒麟獸帶著他們的主人來到了一處高坡上。
從那高坡上可以俯瞰這片名為“鮑罕”的廣袤原野
卻見本應遍布鮮嫩牧草的原野
如今卻已被遍地的屍體、鮮血和拋棄的輜重所籠罩。
身著黑色軍服的殘肢斷臂肆意揮灑在鮑罕原野上
一隻曾經龐大的十萬人步兵軍團如今埋骨此處。
鮮嫩牧草間處處可以見到被丟棄的單發彈倉虛槍
這些形似主宇宙春田1873式步槍的虛武
如今已經失去了擊發他們的虛者主人,頹喪地隱身在草叢間。
而牧草上還躺著數百門按照半圓形排列開來的後填虛炮
這些火炮看起來和他們那名叫“阿姆斯特朗後裝炮”的主宇宙親戚非常相似
隻是裝填的是虛者凝結而成的虛氣炮彈。
當然,操縱它們的軍人也已經倒在了泥地中
徒留下這些殺人利器還在泥地中佇立著。
不遠處,數十麵黑色蠍尾獅戰旗歪斜地插在鮑罕平原中央
宣誓著這隻軍團的失敗。
“把那些狗屁旗子都給我拔咯!”
戰旗被結實有力的毛手拔除
並被其扔在草地上。
勝利者—清河突騎們,縱使自自己那身披鱗甲的麒麟獸踩過失敗者的旗幟。
天藍色的布麵鐵甲上縈繞著傲氣十足的虛氣
而或輕握手中或輕搭肩上的馬林杠杆虛槍則顯出他們清掃戰場的餘裕心情
那縈繞周身虛盾,並由神秘合金打造的鐵胄閃著勝利光芒。
“是天神大人親至!”
打掃戰場的千餘突騎看見了至高天夫婦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