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
司容白的話讓在場的人都十分震驚,那兩隻靈獸怎麼會突然沒了呢?
謝凜竹眉頭緊鎖的坐在床邊看著氣息微弱的宴昭,手放在她額上將靈力灌入她體內,平穩她被重創的內傷。
“昭昭的靈獸真的叛主?小白,你從頭到尾給我詳細說一下!”
司容白控製著手裡的金針給宴昭療傷,一邊詳細的把遇見宴昭,發現靈獸自己行動下毒的事,還有他們是怎麼發現殷上揚是魔族人的事一五一十的詳細說著。
有什麼缺漏的,還有兩個話癆在一旁補充。
謝凜竹越聽臉色越難看,阮玉茶蹲到了謝凜竹腳邊,雙手扒在他膝蓋上,滿臉都是擔憂和內疚的看著宴昭:“師尊,是不是我和小汪的事被發現了才害了昭昭的。”
被阮玉茶這一提醒,薑忘臉色煞白,他把這事給忘了,對方一開始就是衝著他來的,並且像是一開始就計劃好的,利用宴昭的靈獸給他下毒,然後殺了宴昭的靈獸使她這重傷,那麼竹海峰的兩個名額,就必定會落在阮玉茶身上,宗主是不會讓竹海峰無一人進入秘境的!
一想通這其中的關鍵,薑忘聲音都哆嗦了:“師尊?”
謝凜竹顯然也想到了這個結論:“恐怕對方是想讓小玉進入秘境所以才對昭昭的靈獸動手,如此看來,對方或許有了猜測。”
竹海峰裡的師弟師妹幾乎都是司容白一手帶大的,他對他們的事算是了如指掌,此刻他也不知道該說什麼。
謝凜竹一手給宴昭輸靈力,一手輕撫著阮玉茶的頭,聲音輕柔帶著些許安撫人心的力量道:“三兒,彆怕,萬事有師尊在呢,不管如何,隻要你們不出竹海峰,我就能護你們周全。”
阮玉茶抬眸看向謝凜竹,眼中看向他的神情滿是慕儒之情,她從小就離家來到竹海峰,剛開始拜師的時候,她隻是隨意的選了一個長得最好看的人為師,可沒想到,師尊對她比父親還好,她早就把師尊當成自己的父親了。
同門的師兄,師姐,師弟師妹就是她的家人,可現在因為她的原因,害得妹妹重傷,她心裡好難受。
阮玉茶低下了頭,眼眶紅紅的,眼淚不自覺的低落在謝凜竹的衣衫上:“我可以不出去的,但是,但是昭昭還那麼小,她要是出去因為我的原因被那些壞人盯上怎麼辦?”
“師尊,我害怕.....”
看著阮玉茶抽泣的模樣,薑忘也低著頭,他父母皆被害死,要不是師尊及時趕到的救了他,他會餓死在他被父親藏起來的地方。
可年紀太小的他,因為悲傷過度高燒了很久,把過往的一切都忘了,可師尊沒有瞞著他,反而把一切事情都告訴了他,他知道自己的身世,知道了自己的特殊之處,雖然他還是沒有記憶,可他知道,師尊說的都是真的,他知道師尊不會騙他的。
他已經害死了爹娘,現在還差點害死了他的小師妹,他是什麼天煞孤星嗎?
察覺到兩個徒弟懨懨的氣息,謝凜竹無奈的歎氣道:“你們兩個給我打起精神來,昭昭還沒死了,你兩哭墳也哭得太早了,要是覺得愧疚,那就好好的利用自己的天賦充實自己,實力提升了比什麼都重要,彆老是三天曬網兩天打魚的,看得我手癢想打你們!”
阮玉茶不滿的為自己辯駁:“師尊,我們很努力的,我雖然比不上大師兄和二師姐,可是已經比很多同齡人好啦!”
說著她看向薑忘:“雖然薑小汪嘴巴比四肢勤快,貪吃不愛動彈,可他的符畫得可好了,外麵可是一符難求的!”
薑忘滿頭黑線的看著阮玉茶:“小師姐,什麼叫嘴巴比四肢勤快啊?”
阮玉茶:“誇你呢。”
謝凜竹無奈的翻了個大白眼,順手捏著阮玉茶嬰兒肥的臉頰:“你還好意思說薑小汪呢,你也比他好不到哪去,趕緊把他們兩個要進入秘境的東西準備出來,我要和你大師兄給昭昭治病,在秘境開啟之前,你們不許離開竹海峰!”
薑忘:“師尊,我這就去哈!”
見謝凜竹有些生氣的跡象,薑忘一個箭步衝了出去,阮玉茶戀戀不舍的看著宴昭:“昭昭,你要快點好起來啊,師姐給你的法器你還沒有完全掌握使用方法呢。”
謝凜竹突然看著阮玉茶:“三兒,你去跟狗子商量一下,在昭昭的法器上弄上傳送陣。”
阮玉茶的眼睛突然亮了起來,立馬從謝凜竹的腿上‘騰——’的一下跳了起來:“對啊,我怎麼沒想到這個,有了這個不管宴小昭和薑小汪在秘境裡遭遇什麼樣的危機都能瞬間解決啊,我們再商量一下,怎麼加固琉璃傘的防禦機製,可以讓他們在最危險的情況下,打開琉璃傘安全的啟動傳送陣!”
說完,她整個人如離弦的箭衝了出去。
司容白袖手一揮,金針瞬間全部收回:“師尊將他們引開是想跟我說什麼嗎?”
“如果是常規的手段,沒辦法讓昭昭在最快的時間內恢複,小忘一個人進入秘境非常危險,陰陽山秘境對他很重要。”
“師尊想讓我在最快的時間裡讓昭昭恢複?”
謝凜竹無奈的點頭,若不是秘境非常危險,又對薑忘很重要,他是不希望薑忘進去的,可要讓昭昭最快的恢複過來,就可能會暴露大徒弟的天賦血脈,簡直就是無解的難題。
誰知司容白看著師尊難為的模樣笑道:“就算師尊不提我也會這樣做的,昭昭雖然是我師妹,卻也是我一手帶大的妹妹,看著她重傷的躺在床上我也於心不忍,更何況,我相信昭昭不會把我的事泄露出去。”
謝凜竹當然也相信昭昭,可他不相信的是幕後之人。
若是他們的目的就是為了讓宴昭重傷後讓出一個位置,那麼就一定會盯著竹海峰的一舉一動。
司容白沒有過多猶豫直接劃開了刺破了手指,帶著清香的血滴入宴昭嘴唇,她的內傷外傷瞬間治愈。
宴昭已經做好了昏迷一段時間的準備,畢竟那兩隻靈獸就是她動手殺的,可沒想到,她竟然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