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琉回到宿舍時,臉色煞白。
羅莎也從藍香兒口中得知前因後果,兩人一起焦急等待著。
看蘇琉毫發無損地回來,兩人提到嗓子眼的心終於落回肚子裡。
但蘇琉慘淡的表情,又讓兩人麵麵相覷,不知道這是發生了什麼。
蘇琉緩了很久,才把後來發生的事告訴兩人。
羅莎安慰,“算了算了,咱們當種植師,不一樣能出人頭地嗎?就像那個變異被乾掉的同學,明明可以有光明未來的。”
話是這麼說,隻有親身經曆的蘇琉,才能體會到那場景是多叫人震撼。
藍香兒比較關注另一件事,“關於適配度,老實說,再怎麼也不可能是零吧?”
蘇琉也不了解,“科研人員報出了零,係主任也沒反對,那我跟奇異因子大概真的完全不適配。”
藍香兒還是覺得挺奇怪的,但她隻是個學生,沒法去提出質疑。
晚上嚴子妍拎著兩桶豬糞回來,得知蘇琉今天驚心動魄的遭遇,一整個大喊大叫。
“這麼重要的事都不通知我,你們還把我當帝國好室友嗎?”
羅莎問,“跟你說了的話,你能放下打掃趕回來嗎?”
嚴子妍不說話了。
她被校長叔叔勒令,休息日必須去打掃豬圈,作為考不上年級前五十的懲罰,不掃完不許走的。
“不管怎麼說,琉琉還活著,這就是很好的結果了。”
蘇琉沒說話,隻望著逐漸昏沉的天空。
白天上完課,蘇琉在地裡給綠豆施肥。
今天下午沒課,她得去一趟商業街,買些日用品回來。
剛走出校門,蘇琉就被路邊一輛低調但奢華的黑車吸引了視線。
因為,熟悉的銀發執事就站在車旁,對她行了一個很標準的紳士禮。
蘇琉都快把這一茬給忘了,趕緊低著頭當沒看到,快步往商業街去。
然而,車緩緩跟上她,後車窗打開,露出維克托和藹的麵龐。
“琉琉,吃晚飯了嗎?我的小兒子正好在附近談生意,要不要一起吃個飯?”
蘇琉盯著地麵默念,“是幻覺是幻覺是幻覺……”
新聞裡最嚴肅古板的維翁,此刻就像古代青樓裡的風塵女子,不斷朝蘇琉“拋媚眼”。
“真不想相個親嗎琉琉?我小兒子跟你年紀相仿,雖然現在傲慢無禮,但我支持你對他進行愛的鞭策。”
蘇琉本來想當做看不見的,但是黑車跟在身後實在太招搖了,這附近本就有不少學生,其中還不乏蘇琉的同班同學。
再不把人打發掉,天知道會傳出多離譜的謠言。
她停下腳步,剛打算說點什麼,就看執事拉開了車門。
蘇琉:“……”
好吧,有些話總得說個清楚。
上車後,蘇琉認真對維克托說,“我現在不想結婚,請您把這件事忘掉,可以嗎?”
維克托笑得很紳士,“實際上,我還沒到老年癡呆的地步,無法對昔日戰友的請求置之不顧。”
蘇琉有點抓狂地揉揉發頂。
“我對您的兒子實在沒有任何好感,並且我剛解除一段糟糕到不行的婚約,實在不想真正進入婚姻圍城。”
維克托兀自推銷,“我小兒子非常富有,結婚後你可以隨便花他的錢,不出意外,這輩子你把星幣往海裡扔都花不完。”
蘇琉頓了一下。
有點子心動。
呸,見錢眼開的女人!
她狠狠唾棄了自己,又無奈地說,“或許您可以告訴我,我爸爸給您的信裡,到底寫了什麼?”
維克托憂鬱地說,“明燭狠狠指責了我昔年齷齪的行徑,並且把你托付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