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閻王老兒,忙著呢?”夏初一睜眼,就看見黑臉閻君翻著生死簿,“那啞巴的命我沒護住,現在咋整?”
“喲,熟客呀!”閻君抬頭時露出幾分無奈,這女人現在的膽子是越來越大了。
可是蕭冬青的魂魄沒有來此,那就說明……
閻君一拍桌案,桌上茶盞抖落一滴水被無限放大,倒映出陽間的場景。
厲承炫扯開女人背後的衣服,將藍色瓷瓶的藥粉撒在傷口處,又裹了幾層紗布,坐在一旁淚如雨下。
“母妃,兒臣一定為你報仇……”
夏初看著厲承炫像孩子一樣重複著這話,心中疑惑,可又覺得自己已到了地府,有什麼事也和自己無關。
“看來蕭冬青已經被厲承炫救了。”
“那啞巴的死劫過去了?”夏初眼睛一亮,“那我可以回去了!”
“不。”閻君黑臉上的酒窩不是太明顯,可夏初還是能看到他笑得不懷好意,“她還有一個死劫。”
“閻王老兒,你不會在玩我吧?她的死劫和我有毛線關係?”夏初嘶吼完長舒一口氣,“呼……在這裡能說話的感覺真爽。”
閻君臉色一黑:“你說話歸說話,把你的屁股從本君的桌子上挪下去。”
“再者,你的功德不夠,本君也不好讓你還陽,幫她渡過死劫對你來說很重要。”
夏初聽著閻君的解釋,腦子還沒有轉過彎,又被閻君揮手打入蕭冬青體內。
“啊……”夏初倒吸一口涼氣,背後的傷口真TM疼。
——嗓子好痛,又忘記原主不能說話了。
“你……”
厲承炫已在床邊昏睡半日,這期間一直無人敢進來打擾。
“小啞巴,誰給你的膽子睡在朕的龍床上?”他掐著夏初的脖子一邊質問,一邊大喊著,“杜陵,給朕死進來。”
——又不是沒睡過,你這麼激動做什麼?
夏初回想著上一次鋪床時的失誤,心中一驚,果然還是閻王老兒好說話,自己都忘記麵前的是暴君厲承炫啦。
——那個皇上啊,我收回方才放肆的話,並仔細回想了一番,隻記得我被清養殿的嬤嬤們掛上了白綾,就暈了過去,其他的就不知道了。
厲承炫的肚子咕嚕嚕地叫囂著,也不知道他是因為餓了沒有用力,還是壓根沒有用力,反正夏初是一點沒有即將喪命的緊張感。
——對了,朕不就是因為早起想吃這啞巴做的早膳,才去救她的嗎?難道是朕帶她過來的?
厲承炫想了幾遍,一把將夏初從床上扯下來,可是他完全不記得幾個時辰前,自己還粗魯的扯開人家的衣服,給人家上藥的事情。
“啊……”要不是原主被毒啞了,夏初在這聲尖叫後,一定要化身噴子,噴厲承炫一身口水。
此時,她已經顧不得尊卑,撤下明黃色的床幔,遮擋著露出來的香肩,帶著鞭傷的後背,以及差點露出來的粉嫩肚兜。
——神經病呀!
厲承炫起身俯視著蜷縮地上的女人,這樣大膽放肆還真是該死!
——皇帝哥哥,人家知錯了。
夏初主打一個能屈能伸。
——不過話說回來,閻王老兒說的下一次死劫不會是原主死在厲承炫手中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