尢辭手持玉杯,裡麵有著淡青色的液體,粘稠醇厚,與異世的葡萄酒有些相似,隻是這竹釀並不醉人,且清香怡人,可提神,倒是難得一見的珍品。
小魚吃著手中的竹筒飯,滿足的小臉叫水婉笑出了聲。
霧影傾城臉上也露出了淡淡的滿意之色,能從他那張沒什麼表情的臉上瞧出滿意的神色已經說明他表現得多明顯的,他顯然也是個“吃貨”,君不見幾人中就他吃的最多?
就在此時,一道灰撲撲的光芒閃過,桌上擺放的竹筒飯全都不見了蹤影,就連小魚麵前吃剩一半的都消失了,尢辭嘴角一抽,挑眉看向四周。
水婉則是愣了愣,旋即笑著搖了搖頭:“風前輩,你出來吧”。
話落,不遠處的竹林傳來簌簌聲,轉眼,一個滿嘴流油邋裡邋遢的老者出現在籬笆院。
“哎呀呀呀!這是什麼啊?吃著味道倒是頗為獨特”老者蒼老卻不顯渾濁的眼睛掃視了一圈,還砸吧砸吧嘴,有些好奇的問。
尢辭好奇的看了老者一眼,瞧水婉的模樣,眼前這老頭在靈族的身份應該不低,果然,實力強大的老頭總有些不為人知的怪癖,比如眼前這個,不愛乾淨,卻喜歡吃!
而霧影傾城則認真吃著竹筒飯,壓根連看都沒看老者一眼。
見狀,風東行無趣的撇了撇嘴。
“婉丫頭,這兩個就是給你治病的外來人?”風東行挑眉問道,花白的胡子抖來抖去。
水婉聞言笑了笑,眼前的風老輩分很大,甚至她的父親,那個為了家族而犧牲的族長都要恭恭敬敬的喚他一聲“風老”,風老的年紀年齡都是迷,現在的小輩中鮮少有人知道他,但不可置疑的是,這風老的實力很強,是靈族僅存的三個太上長老之一。
隻是風老早年被人算計,中了噬毒煋蛇的毒,長年潦倒脾氣愈發古怪。
“風老,婉兒的舊疾已經痊愈,這可多虧了這位小哥兒,不如風老也叫他幫忙瞧瞧?”說話間水婉抱過小魚,叫風東行落座。
“哈哈哈,不不不,我可沒那閒心,你就告訴我這東西是什麼?味道不錯,正和老夫心意”風東行伸出乾枯的手摸了摸胡子道。
“這是尢姑娘做的”,水婉指了指尢辭,說道。
“哦?就這小丫頭,能做出好吃的?”風東行不信的撇撇嘴。
“老祖,姐姐厲害著呢!”見風東行有些不信,小魚不由的說道。
“丫頭,這點兒東西還不夠塞牙縫的,再做點出來給老祖嘗嘗”,風東行翹著腿坐在椅子上,說話間,眼角的餘光還不住的掃向尢辭。
而這時,一直沉默不語的霧影傾城卻附和的點了點頭。
這點東西確實不夠吃的,他還沒吃飽。
聞言,尢辭搖了搖頭,義正言辭的道“飯點都過了,沒得吃了”。
風東行一聽她這麼說,頓時急了,“丫頭,是你們飯點過了,老夫飯點還早的很,不如你現在給我做點兒隨便嘗嘗?老夫若吃的高興了,定予你一見寶貝!”
風東行舔了舔嘴唇,最後眼珠子一轉,說道。
“寶貝?”,尢辭一挑眉,神色間還是有些猶豫。
“當然了,我這寶貝可不得了,那是我年輕時遊曆大荒,從一處輪回秘境中得來的,隻不過這麼多年沒有參破罷了,不過你放心,我這東西絕對不凡!”
風東行抓耳撓腮了半晌,一揮手,一匣子就出現在桌上。
尢辭撇撇嘴,並不相信他所說的話,而且大荒中的人怎麼可能是傻瓜,為了吃就賠上自以為是的寶貝?嗬嗬,真當她是個傻瓜不成?
“姑娘,這匣子的確是風老年輕時所得,不過無從開啟,這匣子瞧著普通,但刀砍不破,水火不侵,確實不是俗物”,這時,水婉開口了,她顯然也有些詫異風東行竟然會拿出這個。
“既然這樣,那我就勉強接受吧”,尢辭輕歎一聲,好似吃了多大的虧似的。
“誒等等,你若做的吃食不合我意,那我這寶貝可就不能給你!”,風東行見狀,也有不滿,不由得吹胡子瞪眼的說道。
雖然說這匣子對他而言如同雞肋,但他總覺得是寶貝,平白便宜一個外人他還覺得可惜,可她倒好,還一副吃了大虧的樣子,嘖,真是叫人生氣。
“啊?那我還是不做了,合不合心意都是你說了算,若你不誠心給我,那我即便做的再好,你吃完說不合心意,那我豈不是白做工?”
尢辭又自顧自坐下,不再理會風東行。
“這......算了算了,你快去做,我在這兒等著,不管你做的如何,這寶貝我都予給你了”,風東行有些氣悶,可誰讓他吃人的嘴軟的?
沒辦法,他生平最愛的就是吃,這丫頭做的飯菜味道的確不錯,彆出心裁。
“好,成交!放心吧,不會讓你失望的”,尢辭說著,還神手拍了拍風東行的肩膀,旋即就動手做起菜肴來,不過她素來不愛麻煩,叫花雞如今最是方便合適,而且形象上和這老頭也蠻像的,相信他會喜歡的。
原本剛剛竹筒飯被他一掃而光,她自己也沒吃飽,既然本來就是要做的,那平白得到一樣寶貝,何樂而不為呢?
叫花雞她不是第一次做,而且方式簡單,自然上手極快。
在風東行翹首以盼的時候,尢辭端著整整三個“土疙瘩”回來了。
風東行:“???你彆說你給我吃這個”
尢辭挑眉不語,將外麵的泥土敲碎,露出大片的荷葉,其中雞肉色澤棗紅明亮,芳香撲鼻,板酥肉嫩,香味撲鼻而來,令風東行食指大動。
“這是什麼?”,風東行速度極快的搶過一整隻雞,撕吧撕吧就狼吞虎咽起來。
霧影傾城速度也快,也占據了一隻雞,不過吃相要比風東行好上幾千幾萬倍,他果然不辜負肉食主義者的稱謂,吃的極香。
“叫花雞”,尢辭慢條斯理的打開最後一隻,和水婉,小魚分食。
“叫花雞?好名字!隻是這叫花是什麼花?”風東行搖頭擺腦的稱讚了一句,旋即才有些疑惑的問道,他自詡見多識廣,可是叫花卻從未聽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