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澤嗤笑：“要不然你怎麼解釋？她對你的態度，就是對救世主的態度，因為你救贖了她，把她從暗無天日的深淵裡拉出來，給她反抗的勇氣，引導她變得強大，又讓她重獲新生……”
“我想想，那時候她多大……第一次打架是初中，十三四歲吧，你多大？十八九？”
藍燁遲疑了。
十八九的時候，他在哪裡，做什麼？
十八，他在上學，沒機會接觸喬萱
十九，他打職業……
打職業……
“……戒指！”藍燁脫口而出。
藍澤來了好奇心：“什麼戒指？你送戒指了？不會吧？那時候就懂這些？早熟啊少年。”
藍燁沒說話，腦子裡嗡嗡作響，不斷閃現當年的事。
……錯不了了。
他19歲那年，在某個地方遇到了喬萱。
可能還救了她，或者幫了她，戒指就是在那時丟的，被喬萱撿到了，收藏至今。
他向來懶惰，不願意多管閒事，如果真的救了一個小女孩，不可能完全沒印象。
除非……
那時候的喬萱，根本不是傳統意義上的小女孩。
藍燁混沌的腦海中，逐漸變得清明，剝離出塵封已久的記憶片段——
……打死你！踹她！都來踹她！
……讓你不說話！賤兮兮的，看見你就煩！
……她爸天天打她媽，怎麼沒把她也打死！
簡陋的，漆黑的，滿是煙味的網吧裡。
那縮成一團，顫抖無助，躲在角落裡的小孩……
“……我想起來了。”
藍燁閉了閉眼，苦澀地說：“……我確實，救過她。”
那是他少有會多管閒事的時候。
也隻是因為太吵了。
一群半大不小的孩子，圍著毆打另一個半大不小的孩子。
藍燁當時在台北剛拿完季中賽冠軍。
然而並沒有什麼卵用，那一點點獎金，都不夠還他哥機票錢。
為了錢，老FR那群人跑到徽城，去打個有獎金的小比賽。
當時在一家很偏僻的網吧集訓，就剛好撞上了那一幕。
那群人的叫罵聲吵得藍燁心煩，才一拳一個，把人都趕跑了。
印象裡，被打的孩子頭發短短的，皮膚黑黝黝，臉上又是青紫一片，隻有眼睛看著還像那麼回事兒——大大的很好看，瞳仁黑白分明。
怎麼看，都應該是個小男孩的樣子。
……居然就是喬萱。
藍澤敲了敲桌子，“想起來了？”
藍燁沉默良久：“我沒想到……那個孩子就是喬萱……”
“你更沒想到，你幫她的那一次，徹底改變了她的人生，”藍澤挑眉道：“她就像一個處在絕境中，被黑暗吞噬掉的幼小生靈，而你，是唯一一個救了她的人，她奉你為她心中的神，追逐你，崇敬你，對你感恩，更恨不得將自己獻祭給你。”
藍燁抬眸，“她並不是喜歡我？”
“這應該不重要吧？”藍澤笑道：“你是她的救贖，不管你要她做什麼，她都會答應，喜歡當然也可以了，順便說一句，就是再過分點……也都OK的。”
藍澤的笑容透出了一點深意。
藍燁蹙眉：“收起你那些猥瑣念頭，她還小！”
“小嗎？”藍澤想了想，“結婚是年齡不夠，至於彆的，都是法律允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