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小姑娘的畫工很精湛。
明明隻是用筆在宣紙上勾勒幾筆,居然就能勾勒出她的神韻
等小姑娘勾勒完最後一筆,總算是滿意了,小心翼翼地吹乾墨水,就寶貝的收起來。
一轉身——
才發覺後麵居然站著一個人。
她也沒看清對方的臉,就驚駭地一直後退,一不小心就將桌子上的墨水打翻,濺得滿手都是,更可惜的是那幅畫,居然也被墨水弄臟了。
小姑娘頓時急得眼圈發紅,想將臟墨水擦掉,卻越擦越多,畫上的人就連眉眼都瞧不清了。
見她慌得掉眼淚。
皇後不知怎的,就有點愧疚。
可接下來,皇後就想起了曲傾的話。
她打量著眼前的小姑娘,身上穿的這件襖子的料子,居然是今年南方進貢過來的上等好料,傾兒今年也隻得了五匹布,這個曲妗不過是個宮女生的野丫頭,向來在萱月宮自生自滅,哪裡能用得起這樣好的料子?
皇後立馬就將曲傾的話信了百分百。
這個鬼丫頭果然是個不省心的,居然從輝兒那裡順走了這麼多好東西!
剛才的那點愧疚立馬就煙消雲散了。
她冷著臉:“你手中的這隻金玉狼毫筆,哪裡來的。”
這支筆雖然不是多金貴,在輝兒那裡,簡直是再普通不過的,但丟在尋常人家裡,也是貴重之物,無論如何都不是萱月宮能夠觸碰到的東西。
這句話像是驚醒了沉溺在畫被弄臟悲傷中的小姑娘,她眼圈紅紅的,鼻尖也是,猶掉著眼淚抬起臉來。
突然——
她眼中的哀傷一改。
變得不容置信。
她使勁揉了揉眼睛,再次看向皇後。
眼中的不容置信變成了驚喜和希翼,她有些膽怯,但還是大著膽子輕輕拽了拽皇後的袖子,“母親,你回來看我了?”
——母親?
因為曲妗的這一句話。
整個萱月宮都安靜得一根針掉落都能聽得一清二楚。
除了那些要來好好教訓曲妗一頓的宮人外,皇後也是滿臉的驚疑:“你叫本宮什麼?”
小姑娘被皇後這一問,剛大起來的膽子瞬間沒了,手一抖就收了回來,不敢再碰皇後的袖子,垂著腦袋,囁喏:“我我.如果是我認錯了,對不起.隻是您跟我母親長得實在是太像了,所以我才會”
聽著曲妗的話,皇後立馬就想到了剛才畫上的人。
那相貌神韻,跟她簡直一模一樣。
如果不是真的親眼見過,是不會畫得這般傳神的。
可她記憶裡,曲妗早在她三四歲左右就被送來了萱月宮,一直長到現在已經過去十餘年,期間沒出過幾次萱月宮的宮門,又怎可能見過她?
再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