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巧沒想明白,
可既然不伺候了,將軍還留她在帳裡做什麼?總不至於留一個營妓在帳內取暖,放著享福吧。
得了準許,她躬身離開,
剛推開帳門,冷風就急不可耐地拍在了臉上,
“阿巧。”
將軍喚她,喚的是名字,
她心一顫,蹙眉回頭,
那人眸色黯淡,有她讀不懂的晦澀,“記得自己的承諾。”
阿巧事後好久才反應過來,將軍是在提點她,做了他的女人,就永遠不能反悔,
相應的,做了他的妓子,哪能甩臉子不給睡的。
還好將軍氣量大,不和她計較,否則光是想想都頭皮發麻。
一扇薄門割開了他們,
還沒走兩步,身後就傳來熟悉的閒聊聲,阿巧心中一緊,就看杜家姐弟從後麵追上來。
她下意識地握緊了木牌。
杜鬆笑著拽過鐵鏈,“跑那麼快乾嘛,押你回妓子營了,小啞巴。”
杜蘭亦是一臉奇怪的笑,她身後背著把長弓,大晚上的不知是做何意。
小雪停了,群星漫天,騎軍大營安靜下來,遠處偶爾有帳篷還亮著燈,裡麵傳出陣陣哄笑,和酒盞捧杯的聲音,
兩人在前,杜鬆牽著她,踩著薄雪走了一炷香的工夫都沒到,
阿巧拽拽鏈子,想問還有多久,杜鬆毫不客氣地往前反拽,拽的她一個趔趄差點摔地。
越走越奇怪,四周的帳篷漸漸稀疏起來,
再往前就是空曠的枯草地,
莫名的恐懼順著脊背爬滿全身,
她想回去,剛動了念頭就被杜蘭一腳踹背上!
雖是個女子,但人高馬大,又是軍營裡長大的,一腳開上去踹的阿巧一頓猛咳,
杜蘭笑道,“這不是能出聲麼,裝的吧。”
杜鬆挑眉,“試一試不就知道了。”
說話間出了大營,一片湖泊出現在遠處,杜蘭取下長弓,張弓滿弦,
阿巧腦子嗡的一響,
“跑!”少年衝她大笑道,“跑不快她就射死你!”
這兩人瘋了嗎?為何好端端的要殺她!
阿巧臉色煞白,拔腿狂奔!斷了腳筋,剛跑幾步就摔倒在地,鐐銬被壓進皮肉,疼的她倒吸涼氣!
箭羽破空,紮進地裡,準準擦過她臉頰,留下一道半指長的血痕,
杜鬆大笑,“姐,不行啊。”
杜蘭輕嗤,又開一弓,
反正不是衝著要她命去的,今晚的圍獵是杜鬆想出來的點子,
杜鬆覺得,既然大夫表示受刺激能重新開口,不如今晚好好嚇一嚇小啞巴,萬一治好了還能得將軍讚賞,
杜蘭對於這個點子更是十二分的讚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