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誰不知道呢。"
黃宗義轉身離去,留下一陣冷風。紀木升目送他離去,緩緩轉頭看向李鬆柏。
"長老,我……"
"我也不多說了。既然說過‘結者解之’,你就留下來想辦法求得少團主的原諒,解決此事後再回總壇。我會帶孩子們先回總壇。"
李鬆柏的臉色變得蒼白。
在這種情況下,如何才能求得少團主的原諒?
這與其說是命令,更像是懲罰。但看著紀木升冰冷的表情,他實在說不出其他話。
"……我知道了。"
紀木升沉默地看了李鬆柏一會兒,然後轉身離去。
"回去。"
"是,長老。"
李鬆柏的弟子們看了看他,迅速跟上了紀木升。
看著他們遠去的身影,李鬆柏緊咬嘴唇。
"情況怎麼樣?"
"……不太樂觀。"
"嗯哼。"
聽到總管的話,黃宗義的臉色陰沉下來。總管觀察了一下黃宗義的臉色,繼續說道。
"據大夫所說,氣血已經完全紊亂,情況非常危險。雖然正在儘力調理氣血,但無法保證完全恢複。"
"也就是說,生命沒有危險?"
"似乎是這樣。"
"那還好。"
黃宗義鬆了一口氣。
華山的弟子在銀河商團被終南的弟子殺死,這種事情簡直難以想象。
這是一件令人難以接受的事情。
更何況清明是為了治療黃大人而來的。雖然責任在終南一方,但銀河商團也無法避免世人的指責。
而且,黃宗義個人也無法容忍這樣的事情。
清明是唯一能讓黃大人病情好轉的人。也許他是唯一能救黃大人的希望。
竟然攻擊這樣一個重要人物,讓他失去意識……如果對銀河商團和黃文若還有一絲尊重,就不會做出這種事。
"終南太過傲慢了。"
如果隻是這一次的事情,或許還有些解釋的餘地。但想到終南一直以來的態度和紀木升的言行,實在難以再信任他們。
黃宗義幾次乾咳,抬頭看向總管。
"那麼什麼時候能恢複意識?"
"至少需要兩三天……"
"嗯,希望在這期間父親的病情不會惡化。"
黃宗義深深歎了口氣。
好不容易找到了治療父親的方法,卻發生了這種不可思議的事情。真是天意弄人。
總管小心翼翼地觀察了一下黃宗義的臉色,輕聲說道。
"少團主大人。"
"嗯?"
"真的能讓那孩子治好團主大人的病嗎?我實在不太相信。"
"信任一下又有什麼損失呢?"
"話雖如此……"
黃宗義果斷地說。
"眾多名醫中,沒有一個人能查出父親的病因。但華山的小道士卻能在不見父親的情況下診斷出病情。甚至父親也在我眼前展現出了好轉的跡象。"
"是的。"
"這不是無根據的盲目信任。這是天助我也。無論如何,你必須確保小道士恢複順利,不惜一切代價提供支持。"
"我會銘記在心。那麼,我先告退了。"
"去吧。"
總管深深地鞠了一躬,然後起身離開。
"嗯。"
看著總管離開房間,黃宗義低聲歎了口氣。
呼哧。
呼哧。
躺在床上的清明發出微弱而低沉的呼吸聲。蒼白的臉色顯示了他的狀況有多麼危急。
呼吸時斷時續,仿佛隨時可能停止。
呼哧。
短促而低沉的呼吸聲充滿了整個房間。奇怪的寂靜持續著。
哢嚓。
伴隨著輕微的聲音,門微微打開。
然而過了好一會兒,什麼也沒有發生。
大約過了一頓飯的時間?
吱吱。
門小心翼翼地打開了。
不久後,一個人悄悄走進來。腳步聲都沒有發出,動作極其謹慎。房間裡一片漆黑,看不清進來的人是誰。
像一隻獵食的貓一樣,那人悄無聲息地走到床邊,俯視著清明。
呼哧。
呼哧。
蒼白得毫無血色的臉上,清明微弱地呼吸著。
那人凝視了清明的臉許久,緩緩抬起手。
他的指尖染成了墨黑色。
"雖然沒有什麼深仇大恨,但這是對你妨礙我的工作的懲罰。"
低語的男人向清明的脖子揮去染黑的手。
就在這時。
嗖!
原本昏迷不醒的清明突然掀開被子,跳起來抓住了男人的手腕。
"啊!"
臉色蒼白的清明猛然睜開雙眼。
"……."
片刻後,清明的嘴角露出一絲詭異的笑容,既邪惡又得意。
"抓到你了,混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