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嘿嘿。抓到一個大肥羊。”
清明咧嘴笑了
“真是搞不懂,他們這些商人怎麼一點現實感都沒有。就因為幫了他們一點忙,就把這麼多東西都給了我們?”
錢!
就是錢!
財物!
嗯,古人說得好,錢越多越好。
雖然清明已經從張文師兄那裡搜刮了不少錢財,在雍州也算得上是數一數二的富翁了,但財產增加總是令人愉快的事。
“真是爽快。”
雍州的巨商果然出手闊綽。我隻是隨便提了一句,沒想到他們會全給我。哪怕隻拿到一半,我也要歡呼慶祝了。
當然!
當然,他們不可能僅僅因為感謝清明而如此大方地給予這麼多東西。如果黃文若沒有恢複,他們或許會有這樣的想法,但現在情況已經不同了。
就像去廁所前和回來後的心情不同一樣,這是理所當然的。
即便如此,他們還是毫無怨言地給了這麼多東西,肯定另有目的。
不過,即使他們對清明有所求,清明也沒有任何負擔。
“不給就算了。”
如果清明看起來是個孩子,可能會因收到這麼多財物而感到壓力,但可惜的是,清明並不是個孩子。
反而像個老油條。
如果他們知道這一點,或許會改變主意……
“總之,事情總算解決了。”
救出了黃大人,並得到了華山的支持。等一切準備就緒,他也會和清明一起前往華山。可以說,他在這個地方的任務已經完成了。
唯一剩下的就是……
清明看著向自己走來的人,微微一笑。
“嘿,身體好些了嗎?”
李鬆柏。
終南派的二代弟子李鬆柏走到躺在大青石上的清明麵前,靜靜地俯視著他。
“有什麼事嗎?”
李鬆柏盯著清明看了一會兒,開口說道。
“我要回終南了。”
“哦,真好。一個人留在這裡會很孤單吧。恭喜你。”
“謝謝。”
李鬆柏說完這話,卻沒有轉身離開的意思。清明瞥了他一眼,開口問道。
“有什麼想說的嗎?”
清明的話讓李鬆柏微微一笑。
“小道士。”
“嗯?”
“為了這次的事情,把我陷入困境,我能理解。”
“嗯?”
“結果既然好,我也能理解。”
清明起身坐在大青石上,看著李鬆柏,微微一笑。
“說陷入困境有點奇怪吧?明明是你先想把我陷進去的。”
李鬆柏笑了笑。
“所以我不怪你。”
清明無奈地笑了笑。
“這家夥性格真奇怪。”
最近的年輕人確實和以前有些不同。以前遇到的終南派弟子一個個都對清明充滿敵意。
當然,那時也沒機會了解終南派弟子的性格。
“那你到底想說什麼?”
“受辱也好,因此陷入危機也好,或者被小道士戲弄也好,這些都不重要。這些都是因為我能力不足造成的。”
李鬆柏嚴肅地說。
"然而困擾我的是,在那件事發生之前,我和小道長之間的比武。直到現在,我仍然無法理解當時發生了什麼。"
清明微微眯起眼睛看著李鬆柏。
"那麼?"
"如果允許的話,我想再次與您比武。這次比武並非帶有上次那樣的惡意,而是真心向您討教。"
清明看著李鬆柏,撓了撓臉。
"你看這樣行嗎?"
他心想對方一定是來挑事的。如果他了解了事情的來龍去脈,應該知道他在清明手中吃了虧。
本以為他會像一頭被激怒的野豬一樣發狂,但李鬆柏反而主動提出比武。
"看來這次比武並不是為了認輸。"
這是一個相當有趣的反應。
"嗯,該怎麼辦呢?"
比武本來就是互相切磋武功的機會。從李鬆柏的角度來看,與清明比武或許有意義,但從清明的角度來看,他並沒有什麼可從李鬆柏那裡得到的。
因此沒有理由接受這個請求……
"好吧,就這樣吧。"
反正也沒有拒絕的理由。
清明從座位上站了起來,用下巴指了指院子。
"就在這裡?"
"我們找個沒人看見的地方吧。"
"哎呀,真可怕。難道你想偷襲不成?"
清明做了個割脖子的動作,李鬆柏歎了口氣。
"小道長,我不是傻瓜。雖然難以置信,但我已經知道您的武功比我高明。"
"哦?"
清明饒有興趣地看著李鬆柏。
"我沒說謊。我隻是想知道我到底經曆了什麼。"
清明露出微妙的笑容。
"你會後悔的。"
"即使如此也無妨。"
"好吧,那就走吧。"
清明率先邁步,李鬆柏緊隨其後,表情凝重。
李鬆柏低聲歎了口氣。
他感到緊張。
即使是與師兄們或師父、師叔們比武時,李鬆柏也不會緊張,但麵對眼前的清明,他的心跳卻加快了三倍。
"真小。"
仔細一看,清明仍然是個孩子。
雖然現在稱他為孩子有些尷尬,但他至少比自己年輕十歲。按輩分算,他應該是自己的小師弟吧?
"至少差一個輩分。"
一個輩分是指師父與徒弟之間的差距。
原則上,作為二代弟子的李鬆柏可以收三代弟子清明為徒。當然,實際上要在專心修煉的年紀收徒比較困難,但原則上是可以的。
換句話說,現在他要與一個相當於自己徒弟的人比武。
即便如此,為什麼?
這種壓迫感是怎麼回事?
僅僅是把清明當作對手放在眼前,他就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壓力。
"為什麼我會這麼緊張?"
就像與長老們對劍的感覺一樣,儘管那個孩子不可能達到那種水平。
實際上,現在從清明身上感受不到任何殺氣,也沒有必勝的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