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冷呼嘯著。
陸澤卻突然衝了出來,沉聲說道:
“不可能,蘇念悠沒有藏起來,她也下去了。”
他分明在風中聞到了鮮血的味道,那股鮮血中摻著熟悉的幽香,陸澤幾乎立刻就有了反應,也確定那一定是蘇念悠身上的血。
而這空曠的雪山上,根本沒有殘留蘇念悠身上的香氣,她一定沒有藏在附近,也來不及下山,隻有一種可能就是她和蘇珩一起下了懸崖。
蘇白白站起身看向他,小臉上都是委屈。
“可是蘇鳴說是姐姐昨天晚上和大哥說的山上有救父親的藥,讓他來山上采藥,可是我們在雪山下生活了那麼多年,從沒聽過雪崖上會有藥草,姐姐分明就是騙人的。”
“而且姐姐又不會巫醫,她怎麼能騙大哥呢。”
蘇鳴:“她就是怨恨我們,想設計殺死我們,大哥與她是同父的血脈,對她還算好,所以她隻能騙得了大哥!”
“你是她的獸夫,當然是替她狡辯,你們都該死,等我殺了蘇念悠,也不會放過你們三。”
陸澤猩紅的眸子眯了起來,他直直地盯著哭紅了臉的蘇白白,聲音冰冷。
“既然你們昨天晚上就知道了蘇念悠要帶蘇珩上山,為什麼要等到白天才阻止,你們明明昨天晚上就可以告訴族長。”
這分明就是一場針對蘇念悠的屠殺。
白沐也立刻驚醒般的看向蘇白白,心思敏銳的他立刻就注意到了蘇白白心虛的表情。
靠!他竟然也被蘇白白柔弱無害的外表欺騙了,生生被她擺了一道。
她讓他們跟著上山,根本不是想人多力量大,而是想刺激蘇母生氣,一起解決了他們幾個。
蘇白白被陸澤盯得心跳漏了半拍,但冷風一吹,她立刻想好了對策地看向蘇鳴。
“一開始蘇鳴和我說的時候,我本來是不相信的,我想著姐姐在外麵流浪一定吃了不少苦,回來後又變得沉穩許多,一定是想真心留在部落的,不會再做壞事。”
“所以我猜蘇鳴可能是聽錯了,想著天色太晚了,母父都休息了,就等天亮後帶著蘇鳴去找大哥問清楚,可是……可是我沒想到姐姐會起得那麼早就騙大哥上山。”
她抽抽噎噎的說著,眼淚像斷了線似的往下掉,一張小臉哭得通紅。
本就嬌小瘦弱的身體被寒風吹得瑟瑟發抖,一路上還咬牙堅持著要找大哥,眾獸人看在眼底,心疼不已。
蘇白白哭得幾乎沒了力氣,靠在蘇母的懷裡,小聲的說:
“母親,我知道姐姐怨我,但沒想到她的三個獸夫也都討厭我,到了這地步還想誣陷我。”
蘇母剛還動搖的心瞬間冷靜。
雌性若是死亡,那其獸夫也不會有好下場,輕則流浪,重則被流放到黑森林直麵死亡。
這三個獸人是蘇念悠的獸夫,自然會幫著蘇念悠說話。
蘇母立刻對著手下使了個眼色,頃刻間,幾個高大的獸人便控製住蘇念悠的三個獸夫。
三個獸人裡隻有裴荊川的實力最強,他掙紮裡一番沒能從猞猁獸人手裡掙脫開。
陸澤的發情期剛過,實力還沒恢複,而白沐之前受過重傷,實力受到重創。
三人幾乎毫無招架之力,狼狽不堪地被綁下了山,扔進黑暗冰冷的地牢裡。
蘇母走後,蘇白白和蘇鳴站在地牢前拷問陸澤。
蘇鳴:“你為什麼說蘇念悠也下去了?你是不是知道她在哪?”
陸澤冷哼一聲,隻留給他們一個冷漠的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