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話,鄭鋒眉眼似帶著一絲沉鬱,他骨節分明的大手敲了敲桌子,清脆的聲音在安靜的房間響起,帶著壓抑。
“自然是上報的。”
半晌,平穩沉重的聲音響起。
寧津不知為何鬆了口氣,看著兩人不知何時握在一起的雙手,笑意再次爬上眼角,調侃道:
“行,這件事交給我就行了。”
“你們什麼時候成親?”
鄭鋒眉眼緩和,餘光掃一眼身邊乖巧等他的林音,嗓音含著笑意。
“正月六日,還有三天,記得來。”
“放心,我肯定去。”
......
剛出了門,鄭鋒抱住跟在身後的小姑娘,湊在她白嫩薄細的耳垂,深吸了口氣,語氣滿是歉意。
“抱歉,我不應該將玉佩給你。”
“如果不給你,玉佩就不會消失,你也不用......”
林音緩慢的眨了眨眼眸,聽到這些話才明白之前在房間,他的內心有多掙紮。
一邊是自己最愛的祖國,一邊是自己心愛的姑娘。
實際上,林音一點也不怪他。
她同樣也愛這個國家。
林音微微抿唇,揚起下巴,對上男人漆黑卻滿是歉意的眼睛,纖細柔軟的手指撫上他的臉,動作溫柔極了。
嫩紅的唇角微彎,語氣又輕又軟:“我也愛這個國家。”
鄭鋒瞳孔微微放大,看著猜到他心的小姑娘,一股巨大的喜悅和憐惜湧在心頭。
隻覺得對心愛的女孩,怎麼看也看不夠。
三天後,天光大亮,大河灣大隊就響起劈裡啪啦的炮聲。
一輛又一輛綁著大紅花的二八式自行車出現在林家門口。
人來人往,喜氣洋洋。
“真羨慕大隊長家,三個兒子有出息有出息就算了,就連唯一的閨女都嫁給鄭鋒。”
“可不是嘛,聽說鄭鋒是部隊裡的副團長,每月的工資五六十呢。”
林紅梅聽著耳邊議論的內容,表情陰沉,望著林家的視線冷得像是冰,讓人膽寒。
她這幾天為了尋找玉佩,整個人像是瘋子一樣。
以往需要整理的頭發亂糟糟的,就連衣服都還是前幾天的穿著。
空間就在玉佩裡麵,她當初實驗過多少次都沒能綁定。不管是滴血認主還是火烤水澆,就連各種奇葩的口號喊了一次又一次,結果就是不能綁定。
她不放心的將玉佩貼身戴著,哪怕是睡著也不取下。
沒想到竟然丟了。
想了好幾天,玉佩隻能是夜晚丟的,還是被身邊熟悉的人剪斷的,也隻有林建軍這個廢物。
隻是,她卻怎麼也找不到他。
不僅要應付黑市的發展的線人,還要將注意力放在尋找林建軍的身上,隻要找到他就能知道玉佩到底被他偷去了哪?
隻有先找到玉佩,才能知道林建軍為什麼要偷,是他賭博沒了錢賣了,還是知道...了什麼?
隨著一陣喧鬨,打扮漂亮的林音,神色嬌羞地躲在男人結實的懷中,隻露出被紅色衣服襯得越發雪白的脖頸。
鄭鋒眉眼一掃,警告的視線落在那群鬨騰最大的戰友身上,垂眸看著懷中的林音,薄唇微揚,語氣又輕又穩,毫不淩亂。
“彆怕,我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