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單問:“送我們,你們難道不一起出去嗎?”
威刀說:“我們的任務還沒有完成。”
梁單問:“你現在已經不是攻擊魔法師,為什麼還要冒著危險來執行任務?”
威刀定定看著梁單,細微的眼神上下移動,好像在描繪她的臉。
梁單心裡咯噔一下,這種眼神,一般隻屬於即將赴死的人。
梁單焦急道:“麻煩你告訴我們,到底要怎樣才能離開這裡?”
“不難,”威刀說,“隻要施展轉移魔法,就能出去。”
威刀說完,和身旁的幾人對視一眼,她們閉上眼睛,梁單感覺一陣天旋地轉。
下一秒,梁單降落在一片平坦的土地上。
她趕緊回頭,鄭玉三人都在身旁。
“就這麼簡單?”梁單不敢置信地環顧四周,前方是一條普通的馬路,馬路上散落著不少交通工具,兩邊的民居已經完全報廢,“用轉移魔法就能出來?”
鄭玉拍拍褲子上的土:“說不定就是這麼簡單,我之前進過一個副本,叫‘彆把簡單的問題想複雜’。”
我滴個媽耶。
世界竟然這麼小。
鄭玉進過她的副本!
顧輕歌笑道:“竟然還有副本叫這種名字,聽起來怪怪的。”
鄭玉平靜道:“是一個解謎副本,問題確實挺簡單的。”
幾人不再糾結這個,順著報廢的馬路往前走,梁單突然想到,壓低聲音:“我之前發現一件事,魔法師的魔法袍,可以掩蓋對應屬性的怪物的氣息。”
趙雙雙挑眉:“是嗎?”
“是,”梁單說,“之前每個局的魔法師都開啟魔板上識彆怪物的功能,一見到怪物魔板就響,我把自己的魔法袍送給一個海洋屬性的怪物,發現這樣,我身上的魔板不會響。”
梁單咂嘴:“所以我想給你們找魔法袍來著,結果還沒找到魔法袍,我就因為刺殺治愈局局長被關起來了。”
鄭玉噗嗤一笑:“我們在裡麵躲那麼長時間,現在那些魔法師估計沒命可燒了,應該不會再開那個功能。”
“那邊有怪物!”
“快!”
“讓她們跑了!”
“格殺勿論!”
一個碩大的黑色罩子從天而降,將四人扣住,如刀一般的腐蝕雨劈頭蓋臉砸下來,鄭玉和顧輕歌發出驚叫。
梁單將身體放大,抬起手臂擋住落下來的酸雨,鄭玉和顧輕歌縮在梁單身邊,趙雙雙臉色陰沉站在一邊,任由雨點滴落。
這時,十幾個穿著普通休閒裝的青年和少年舉著魔棒衝過來,小心翼翼停在罩子外麵,圍成一圈。
一個看上去十五六歲的少年率先開口,她的休閒外套已經劃破很多個大口子,幾乎像一根根布條披在身上,露出她結實的小麥色的皮膚:“怎麼回事,魔板上明明顯示隻有三個怪物。”
“這個大個子是人!”另一個少年說。
另一個青年臉上劃出一道碩大的傷疤,從右邊眉毛一直延伸到嘴角,導致她說話時齜牙咧嘴:“她是人,為什麼要幫怪物擋傷害?”
布條外套少年說:“她可能是被威脅的,我們應該把她救出來。”
看上去相對成熟一些的女人說:“不一定,她說不定是人類的叛徒,自甘墮落,甘心與怪物為伍。”
“啊,”刀疤青年說,“如果遇到這樣的人類,我們是不是應該當場斬殺?”
“是,”成熟女人說,“我們必須判斷清楚,她到底是不是被脅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