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和謝輝德走到了鄧婉舒的密室中】
【胡仲宣和鄧如鬆都在】
【謝輝德也不看那兩人】
【隻朝著你說:“賀宇,今後師娘不用你照顧了,不過你當時能答應我,我很感激。”】
【也不等你說話回應,謝輝德自顧自的走向那張寒玉床】
【走向他心裡的至愛】
【謝輝德坐上寒玉床,然後一側身,躺在了鄧婉舒旁邊】
【他輕撫鄧婉舒的臉頰,絮絮叨叨說了一大堆】
【謝輝德聲音低沉】
【他不知道鄧婉舒是不是真的能聽見自己說話】
【謝輝德旁若無人的傾訴著一切】
【突然,鄧婉舒的眼角滑下一行清淚】
【謝輝德一愣,神情有些動容。】
【他用手輕輕抹去鄧婉舒的淚痕:“婉舒,你聽到了嗎?真好。”】
【謝輝德語氣無比溫柔:“可是婉舒啊……”】
【謝輝德說了半句,自己沉默了下來】
【良久之後】
【謝輝德毫無征兆的驟然撐起身體,拚命的看著鄧婉舒】
【謝輝德的臉色陡然變得猙獰恐怖】
【他仿佛突然麵對著世間最恐怖的存在】
【他的聲音變得尖細高亢】
【他扯著嗓子嘶吼道:“可是婉舒啊!我不想死啊——!!”】
【咚——】
【謝輝德嘶吼過後,頹然倒在了寒玉床上】
【他的眼神依然望向鄧婉舒溫婉的臉】
【謝輝德的眼裡,也淌出一行清亮的淚水】
【這淚水流淌到寒玉床上,和鄧婉舒的淚交織在一起】
【交彙的眼淚形成一小塊水漬】
【水漬裡,同時倒映著兩人熟睡的臉龐】
【你看著寒玉床上一動不動的謝輝德】
【你不太確定的轉頭向胡仲宣兩人:“師叔、掌門,我師父……”】
【兩人神色黯然的點點頭】
【大約謝輝德的確是死了】
【死在了他最愛的人身邊】
【你下意識摩擦兩下手裡那個丹爐】
【你決定把這個丹爐好好收藏起來】
【鄧如鬆為謝輝德舉辦了隆重的葬禮】
【謝輝德被埋在了丹霞派後山】
【你時不時會去給他燒紙】
【想起謝輝德的種種,你也不免眼睛裡進磚頭,掉了幾滴淚】
【你給鄧如鬆說明了你不會當丹霞派掌門】
【鄧如鬆來勸了你好幾次,你都婉拒了他】
【最終鄧如鬆隻能妥協】
【但他勸你留在丹霞派】
【你向他要了一個看守傳法閣的差事,你隻想安安靜靜的當一個掃地僧】
【鄧如鬆答應了你】
【從此你不再理會丹霞派的大小事務,每天隻在傳法閣和自己的院子之間兩點一線】
【你除了修煉就是研究煉丹,你很快樂】
【胡仲宣已經留在丹霞派半個月了】
【他每天都去看鄧婉舒】
【但即便已經成為極道宗師,他也高興不起來】
【因為他發現自己依然無法喚醒鄧婉舒】
【更讓他絕望的是,極道宗師之上已經沒有路,他已經把武道走到了儘頭】
【唯一讓他感到慶幸的是,他擁有了近兩百年壽命,他可以陪伴鄧婉舒的下半生】